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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了呢！

只可惜，那語句裡，早沒有從前他的溫存，有的，只是冰冷。

怎可同日而語？

風姬兒感受著他近在咫尺的身軀，聽不到他的心跳，感受不到他的溫度。只能聞到他身上那陣令人心神恍惚的味道……

直到這個時候，風姬兒仍然不知道，因為她佩戴過的“念我”令她和夜西樓的身上，沾上了白丁香花的香氣，那是一種只有他們兩個人聞得到的味道……

念我，雪玉鑄就，佩戴過的男女，感情越深，味道便散發的越濃。

這種獨特的聯絡，讓夜西樓頭腦一陣發脹……身體好像有一種本能，在向著她靠近。

“扮演角色？這當然不會是愛！你的大腦裡，沒有有關‘愛’的資料嗎？你這樣一無所知，我很難教你。並且，你給我的也不夠多。”

“你還想要什麼？”

“我想要……你擺脫boss的控制，你能做到嗎？”風姬兒脫口而出，這句話，將她自己也嚇了一跳。

明知夜西樓此刻的身軀，是機器鑄就，他完全聽從大腦裡的指令，跟他說這些，無異於對牛彈琴，根本就是白費功夫，可是那句話，就那麼說出來了。

“如果我告訴你，他給我下達的指令，只是讓我取而代之，做北國的皇，並不包括如何治理這個國家，而我，卻每日上朝，努力活的有個人樣，有個皇帝樣，這一切你都看在眼裡，不需要我再多說，你覺得這又是因為什麼呢？”

夜西樓的眼眸劃過一道風姬兒再熟悉不過的狡黠神色……

他……剛剛在說什麼？她有沒有聽錯？

這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居然開始違背大腦裡的指令，自己做事？

他這副身軀，究竟算作怎麼回事？他似乎不完全是一個機器人……

處於驚愕中的風姬兒，思緒一片混亂，夜西樓卻湊了過來，呼吸聲近在耳旁，屬於他的氣息，甚至拂動著她的睫毛，吹散了她眼角的淚滴……

“你很美，身上的味道，很好聞。”夜西樓聲音淡淡的，低啞著喉嚨，竟讓風姬兒一陣恍惚，好像曾經有過的某一個夜晚，夜西樓也這樣，在她耳旁呢喃！

“教我，什麼是愛……我現在很難受，不知道自己隱忍的是一種什麼樣的東西，弄的我頭腦發脹，胸口的位置，很悶很悶……”

夜西樓的聲音緩緩響起，在風姬兒的心上劃過，她重重的喘息出一口氣來。

對外喚道：“欣榮，掌燈！”

這一聲高呼，破壞了剛剛那一刻的溫存氣息。

不一會，欣榮輕手輕腳的點亮了燭火，通紅跳動的火焰，為這處冷清的寢宮，增添了幾抹溫暖。

風姬兒看見，夜西樓已經傾斜著身子，躺倒了她身旁，頭更是湊到她胸前，眼睛直直的盯著她。

她連忙擦乾眼角那片溼意，扯過一旁的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這才正色道：“如果我教你，你是否真的會將自己的命給我？”

“會。”夜西樓回答的很乾脆。“命”這東西，在他眼裡，好像如同拔掉自己一根頭髮一樣，不足為道。

“那好，我們來談一筆交易，很合算，我教你，什麼是愛，你的命屬於我，今後你只聽令於我，為我做任何事，而不是boss，你能做到嗎？”

夜西樓的眸色有一瞬間，明亮異常，他聽懂了她的話，她的意思是，她要做他的主人……

隔了好一會，風姬兒等不到他的回答，差不多天都要亮了，夜西樓才緩緩搖了搖頭，伸手指著自己的頭顱道：“這兒，會不聽你的指令，我控制不了。不過，有一個辦法，或許可以一試。”

“什麼辦法？”

“當我抑制指令的時候，身體會很疼，你替我止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