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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珠卻只當他真的是所謂的「緊張、羞怯」,便越發以為自己真的是下手過重真傷了夫君的手臂,說什麼都要看一眼,蒼羲的衣襟都被拉扯這的衣袖給帶亂了,「相公快叫我看看,若是真擰壞了得上藥才是。」
當真是膽大包天,此女委實難纏!
蒼羲被纏得沒法,在袖子被完全擼起前,用能自由活動的另一隻手在被纏住的那一隻上不著痕跡地輕觸了一下。
下一瞬,玉珠撩起一截袖口,便看見男人小臂上青青紫紫一片,在如玉的面板之上,異常顯眼。
度沒控制好,太過了……
玉珠倒吸一口涼氣,一聲驚呼,「天爺呀!怎會……怎會如此嚴重?我……我居下了如此重的手……」
她手勁兒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嗎?
蒼羲想要抽回手臂,卻被一把握住,就聽得這女人衝著院子裡的下人們一陣大呼小叫,「快快快,雲朵,你去將我箱奩第三個抽屜裡的化瘀膏來,雲生,打盆熱水再拿一條乾淨的帕子……天爺呀,這這怎成了這般樣子……」
隨即便是一陣雞飛狗跳,蒼羲道了數聲「無大礙」、「不需要上藥」皆無得到理會,神尊大人說的話還是頭一回叫人如此無視得徹底。
很快,藥和熱水就都拿了過來,雲生呼哧哈拉地在燙水中撈出帕子擰乾遞給玉珠。
帕子是真的有些燙的,蒼羲如今因移形術的緣故身體一定程度骨珠壓制,雖不能傷他,但凡人所受同感確是要真實得多,這熱帕子啪地一聲蓋在胳膊上的,著實讓他眼角狠狠一抽。
玉珠也被燙紅了指尖,她一邊使勁兒蓋在男人胳膊的淤青上,一邊換手搓著手指捏捏自己的耳朵,見他想把手抽回去,趕緊一把摁實了,「相公莫動,再忍忍,也是怪我手下沒輕重,得先熱散了淤血再塗化瘀膏。」
敷了一會兒,帕子也涼了,玉珠拿掉帕子開啟化瘀膏的蓋子,從裡面摳出一塊,抹在淤青處,接著開始用手掌跟用力推拿。
這化瘀膏的氣味委實難聞了些,蒼羲一貫難以忍受他不喜的異味,無涯歸海外重重仙障就是因為他不想讓亂七八糟的外來之味混入自己的地盤。
女人的推拿技術不甚熟練,就跟揉麵團似的,蒼羲索性暫時先閉了氣,他覺得自己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此女再不住手,他若失控一甩,此女定要血漿四濺了……
「哎呀相公都說了莫動莫動,這化瘀膏可是善和堂的珍品,頗有奇效,但須得用力推拿才能叫藥效滲透肌膚,且忍著些……」
蒼羲深吸一口氣抬頭揚天長望——
司命,司命,司命……司命!司命!!!
直至最後,拯救了蒼羲神君脫離「魔爪」的卻是金家進來通報的門房。
門房說,門外來了一男一女倆口子,自稱是姑爺的舅家,正在大門外吵嚷著要見姑爺。
門房守著金家的華貴朱門這麼些年,見多了那些不知從哪犄角嘎達裡冒出來認親的,他沒過自家姑爺還有這麼一門親戚。自是不敢貿然就放人進來,那對夫妻見狀,惱羞成怒,索性在金家大門口可勁兒鬧開了。
金宅位於寧州城的繁華富貴地帶,周邊人來人往,見此情形都圍攏過來看好戲,門房無法,只得趕緊來稟報了姑娘和姑爺。
玉珠聽得門房的稟報,皺起了眉頭,關於宋敘的這個表舅,她在成婚前便已著人調查得很明白,當初宋敘逃難而來的時候在這對夫妻手下的生活討得異常艱辛,夫君被放貸的地痞們鬧的時候,他的這對舅父舅母就很明確地和他劃清了界線,表示從此斷絕任何關係,後來夫又聯合村民帶頭把人趕出了村,之後就再也沒有了任何往來。
大約是真的被冷了心,臨近成婚玉珠也從未聽他提起過要去請這唯一的親人。宋敘不說,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