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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尊大人怒結,此女當真不識好歹,他幫著她以免上當受騙,竟還遭她嫌棄,簡直豈有此理,他還懶得管了!
說著便想要轉身出去,結果才剛轉身,便見有人從外邊往這裡進來,還沒看清面貌,就聽到了此人暗啞的笑聲,「哈哈哈哈,這玉鐲子看來是不得金少東家的喜愛了,既如此,不若讓給葛某吧,葛某倒是覺著挺好。」
進來的男人約莫二十出頭,長得也算端正清瘦,可偏偏身量卻委實矮了一些,雲彩正好站在這人邊上,雲彩在清風苑幾個丫鬟中身量已經算嬌小了,可這男人竟比雲彩還要矮几分……一雙略顯陰翳的眼睛讓他整個人顯得陰氣沉沉的。
玉珠一見此人進來,臉色便沉了下去,看著是極不待見這人的,此人名叫葛天啟,葛家如今的管事少當家。
葛家多方生意與金家相重,兩家就是死敵,從前葛家大少葛麟啟當家時玉珠倒還高看葛家一眼,那時雖有競爭摩擦,但葛麟啟為人正直,可自從五年前葛麟啟臥床不起後,葛天啟成了葛家少當家,此人和他兄長不同,為人陰險,手段下作毫無底線,玉珠知道雖沒有證據,但之前金家那布行失火以及米倉鼠災都和此人脫不了關係。
玉珠不想理他,蒼羲更是瞥了他一眼後直接當他不存在。
這人倒也沒覺得不自在,自認為風流倜儻地搖著把摺扇,對著長蒼羲裝模作樣地一禮,話語裡是不懷好意的挑釁和挑撥離間,「金少東家當真是御夫有術,對著夫君呼來喝去的,看來女人要是實在沒得男人要了,找個沒錢沒勢的窮書生做贅婿也是極不錯,金家相公,你也是可憐哪,若非落魄了被逼無奈,大丈夫怎的就叫一個女子如此呼喝。」
玉珠的臉已經完全沉下來了。
至於這個金家相公,若是真正的宋敘,聽著只怕也難免要心裡也要落下疙瘩……可蒼羲神君是何許人也。
他方才在馬車裡被玉珠一頓訓斥,這會兒好心提醒又被嫌棄,正是心中極不爽快憋得慌的時候,見這人陰陽怪氣地和他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那是毫不客氣地就把氣衝著葛天啟撒出去了——
蒼羲輕蔑地暼了葛天啟一眼,就像是在看螻蟻一般,都沒用正眼瞧的,他足足高了葛天啟一個半的頭多,居高臨下直接罵了過去,「你又是誰?誰讓你進來的,好個不知所謂的東西,幹你何事?滾出去,活著不耐煩了想找死不是?」
葛天啟沒料到這個被傳從前被欺負到欠高利去碼頭扛大包的文弱書生真面目居然是這樣的,著實怔愣了還一會兒,臉頰僵硬地不停抽搐,氣得臉都猙獰扭曲了,嘴唇不停地抖啊抖,一時間沒顧得說上話來。
玉珠卻在此時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或許這才是她相公真正的性情,從前只是因沒錢沒勢壓抑著罷了,如此瞧著,倒確實比婚前要生動有趣許多,她倒是更愛他現在的性子,話雖不多,但至少沒人能罵得過他,欺負得了他。
作者有話要說:
蒼羲君有委屈,但他不說他確實是在馮家還有隱情,所以才放飛自我的。
第24章
因為玉珠的這一聲輕笑,聽在旁人耳中像極了挑釁的幸災樂禍。
整個貴賓室裡氣氛頓時莫名起來,玲瓏閣的掌櫃那是個早已修煉到家的人精,對於此類情況,他直接閉嘴在一旁裝死。
神尊大人原本一肚子的火氣和委屈這一通發洩後也爽快多了,原是被氣得想出去的,但他見玉珠居然笑了,雖不大明白原由,想著此女變臉真快……
思索一瞬後就也不打算再出去了,乾脆在玉珠身邊坐了下來,隨手拿起託盤裡的一串紅玉髓珠串開始把玩起來。
這串紅玉髓珠觸手溫潤,質地清透純淨,色澤鮮亮均勻,在凡界也算得上是佳品了,便是用來做低等的仙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