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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人心不足蛇吞象,她父親一病倒,這些人便按捺不住了,之前布行失火,米倉鼠災等事情,就是這些族人聯合了金家生意場上的一些對家一起乾的,可惜玉珠一聲不響的招贅入府,叫這些人的願望落了空。
誰知這些人還是不甘心,她才大婚第二日就就迫不及待地還找了丁流子夫妻噁心她,打得就是讓她家宅雞犬不寧的主意。
玉珠真的是已經忍到了極點不想再忍了,左右人家都不會記你的好,那就何必浪費這些銀子,把店鋪收回來她還能痛快些聽個錢響。
這些人起先以為玉珠只是在嚇唬他們,直到木彥行派去的人強行接管鋪子以後才明白金家這是要來真的,這幾日裡一直都有人上門氣勢洶洶地上門,質問玉珠何要斷掉他們的生路。
這幾日玉珠盡忙著應付一波波族親了。
但玉珠這次態度十分堅決,這些族人眼見玉珠真要阻斷了他們一條最重要的財路,終於在這一日叫了金氏族長和族人們再一次上門來討說法了。
兩方已經到了撕破了臉皮的地步,玉珠好木彥行被一群族人圍攻,那些人一副想要玉珠以死謝罪的架勢。
「混帳!死丫頭片子以為成了婚就萬事大吉了?叫你父親出來,我看你們家這是要斷絕六親!」金氏族長指著玉珠的鼻子沖她叫囂。
金炳天這次特意沒有露面,他知道這些被養大了胃口的族親必須得有一個深刻的教訓,否則金家哪怕將來女兒女婿生了孩兒之後更將無安寧日,他不能出面,他一出面就免不了老一輩的情分。
玉珠面若冰霜,「父親在我成婚那日被諸位如此灌酒,第二日就病了,下不來床,我是金家的少東家,我說的話便算作數,我金家的產業想收回便收回,不需要經過任何人的同意,諸族老既如此不滿,煩另請高就。」
「金玉珠,你莫要做得太絕,我幫你們金家做工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得個奸商的名號我看以後誰還敢和你們家做生意。」接腔罵人的是玉珠族裡的隔了兩代的一個堂兄,他在金家的一坐酒樓裡做著一個採買的肥差。
玉珠冷笑著將一本帳冊甩到這位堂兄腳下,「堂兄有何功勞,你的功勞就是中飽私囊將能撈的銀錢全撈儘自己的兜裡?真是辛苦了!我家我誰做生意不來您操心,不過我若報官,堂兄你一個偷盜貪汙的罪名怕是跑不掉了罷。」
「你——」那人氣急,酒樓採買的肥差被斷了就等於斷了他家的財路,還說要送他去見官,這人一下便失去了理智,腦中之有一個想法,只要金炳天那老不死和眼前的臭/婊/子都死了,金家就能被他們全族瓜分了,那時整個酒樓就都是他的了!
這人操起手邊的茶盞,氣急敗壞地朝玉珠面門用力砸去。
「姑娘!」木彥行被幾個族人糾纏著謾罵,根本無法脫身,只能眼睜睜看著那茶盞朝玉珠襲去。
玉珠也不曾料到會有這般變故,幾乎就是眨眼間的事,她根本不及反應,眼看著茶盞就要砸中她的眼睛,火光電石間屋外急速飛進來一隻茶盤,「當」地一下將茶杯擋落在玉珠腳前。
而那隻茶盤因被投擲力道極重,在擊下茶杯後以在稍稍偏離了些原來方向繼續朝前,堪堪擦過坐在廳堂正中最上首位的金氏族長金炳仁的頭頂後撞在他身後的牆上,「啪」一聲巨響之後,碎成四分五裂,有半隻茶盤甚至已經被砸嵌進了牆中。
牆磚、沙灰並著被茶盤碎屑噼裡啪啦地掉在金氏族長的頭上。
金氏族長已經被嚇傻了,呆愣愣地坐在那處,頭頂、肩膀灰撲撲的一片,他整個人都在微微發抖……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點他就腦漿迸濺了!
原本吵嚷嚷的花廳一下子就安靜了。
玉珠下意識轉頭朝茶盤飛來的方向望去,只見花廳門檻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