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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可以算是極不要臉的威脅了,一貫清風霽月的雲樞上神難得被氣粗紅了脖子,「你——」
一旁的司命眼看著兩尊大神之間的你來我往,一顆心臟瑟瑟發抖,生怕殃及了池魚,他想著要不勸一勸,但也只有那麼點膽子敢勸雲樞上神。
「那什麼……既然尊上有法子,上神要不……要不就將菉霜給尊上罷,這金娘子和她腹中的孩子確實兇險,實在拖不得了。」司命小心翼翼地對著雲樞賠笑。
雲樞橫了司命一眼,冷笑道:「不說我說,司命君,你少寫點烏七八糟的話本,空暇之餘多去九重天的藏書閣長長見識,咱們的神尊大人,要我那菉霜匕是為了剖心作引,置於他娘子體內,為他的娘子置一副半神之軀,去代替承他那孩兒在腹中生長之力。」
司命後退半步,倒吸一口亮涼氣眼中滿是驚悚,話都說不利索,「剖剖……剖、剖剖心?!」
雲樞這麼一說,司命也終於悟了——
剖心鑄靈,可聚魂養息。
此乃上古傳承之術,的確極少被人提及,但並非因此是什麼逆天禁術,實在是施術剖心者要付出的代價太大了,一般極少會有人去用此法。
三界之中,不論何種生物,心臟基本意味著命門,失去心臟都代表著生命的終結,也只有那些修為高深的神仙妖魔們才可免去意思,不過若失了心臟,他們照樣也要失去一半的修為。
這可是蒼羲神君啊!他的這一顆心那意味著怎樣無邊深厚的法力…
不僅如此,此法極為複雜兇險,稍有不慎,剖心者就會早反噬,法全毀,靈竭而亡,魂魄消散。
這麼一想,司命就徹底閉上了嘴巴,那菉霜匕交與不交,不是他這種小神仙有說話的份的。
蒼羲難得忍著滿心的躁火和急切,耐著性子解釋道:「只剖一半,我已探準了,只一半即可,大抵便能保住她母子,若還不成,再剖另一半,你且將菉霜與我拿來,若當真如此小氣,本君的戮元劍也是可以,不過是稍麻煩些罷了。」
雲樞簡直要氣結,他這是小氣嗎?罷了,他要他給就是了,不過是剖顆心罷了,即便少了顆心人家也是蒼羲神君,照樣三界之中難尋對手,這三界之中還就沒他蒼羲神君想辦而辦不成的事,倒是他鹹吃蘿蔔淡操心了。
雲樞表情冷淡,憑空化出一柄一手長短的月晶匕首來,拿在手中後丟給蒼羲,順口提醒道:「此法剜心乃是生剖活剜,其痛楚不亞於生魂撕裂,尊上可要忍住了!」
蒼羲一把接住,將匕首拿在手中顛了顛,沉默片刻後,對司命和雲樞說道:「你們且去結界外替本君守著陣,不準任何事物靠近。」
雲樞看著男人褪下半身衣衫,露出肌理結實,線條起伏流暢的胸膛,將菉霜匕的尖端對準了自己左胸口位置開始以靈力畫印做最後的準備,他嘆了口氣上前,「罷了罷了,還是我來吧,免得神尊大人一個手抖在心上多剜了那麼一塊,浪費了。」
蒼羲想了想,就把匕首又遞還給雲樞,在最終開始前,他彎腰俯身,低頭在玉珠冰涼的額頭上印了輕輕的一個吻——
再堅持片刻,我答應你,等過後與孩兒一道平安醒來,就再也不與你賭氣吵嘴了……
玉珠感覺自己睡了很長的一覺,做了一個漫長的夢,夢中無邊無際的黑暗與冰冷,一片虛無。
三日之後,天光熹微,玉珠睜開眼睛。
她悠悠轉醒,對著所處房間周遭陌生的環境,還有耳邊那清脆悅耳且連綿不絕的鳥啼生,一時間竟無法辨出自己身在何處。
直到房門被吱呀一聲從外開啟,她看見她家夫君一襲淡素色長衫,清華無雙,風姿卓越,一入眼,給她的便是視覺的享受,她躺在榻上,遠遠地望著那走近的人,目不轉睛,一時呆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