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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逸似乎感了點興趣，用手指把玩著他的發尾：

「不對學長做哪些事？」

林泉如鯁在喉：「監控和那些照片。」

他原本還想說人偶，又放棄了。

跟無時無刻不在的監控相比，赤身裸體似乎也變得沒那麼難接受。

夏清逸低下眼，似乎真的在考慮。

林泉覺得有希望，又繼續服軟道：

「這幾天我們不是相處得很好嗎？我只是暫時不能接受那些東西，給我點時間」

「我會愛上你的，夏清逸。」

夏清逸沉默了一會，突然笑了起來。

林泉不知道他什麼態度，怔愣著身體跪坐在那裡。

夏清逸笑夠了，那雙烏黑的眼眸又恢復了之前的明亮：

「你好可愛，學長。」

「連撒謊都讓人生不起氣來。」

林泉身體僵住，轉眼又看見夏清逸突然說道：

「還剩四次。」

他頓時睜大了眼睛，眼裡滿是不可置信。

他當然知道還剩四次什麼。

這個次數記在便利貼上、寫在本子裡、每天晚上都會數著睡覺。

他乾澀地開口，耳邊彷彿不是自己的聲音：

「什麼四次？」

「學長想保送，要三十次聯考第一，對不對？」

夏清逸的聲線毫無波瀾，像是在講述一個無關緊要的小故事，

「學長主動找我是因為那次我拿了第一，對我笑是因為想讓我把第一讓給學長。」

「學長其實並不喜歡我的速寫，而是想拿來做威脅。」

林泉感覺到身上由於情緒激動帶來的熱意，慢慢地降了下去，越來越低。

【原來他一直都知道。】

「不僅如此，我還看了學長寫的日記。」

「學長——」夏清逸抵住他的額間，語氣篤定：

「你想逃。」

林泉此刻已經面如死寂，淡藍色的眼眸裡黯淡無光。

他忽然覺得自己跟夏清逸真是好笑。

一個蓄謀已久，一個滿心算計。

他們居然能正常待在一起這麼多天？

「我其實可以接受學長現在不喜歡我，我也可以給學長時間讓學長慢慢喜歡我。」

「只要最後可以像我愛學長那樣愛我，多久我都可以等。」

他放在林泉臉頰旁的手忽然用力，像是壓抑著什麼情緒：

「可是我討厭學長總是想著離開我，眼睛也總是看著別人，心裡從來沒有我的位置」

他眼神裡滿是痴迷，語氣逐漸瘋狂，

「所以我改主意了，我要把學長直接帶回去，鎖在四樓，笑和哭都只准對我，身體也只有我能看。」

【不】

「我們會結婚，會待在那個小房子裡一生一世。」

【不要】

「如果學長不喜歡那裡，我們也可以搬到一個誰都不認識我們的地方，只要學長不離開我」

【他不要被關起來。】

林泉心裡的恐慌越積越多，手比腦子先動，再次拿起了刀。

夏清逸沒阻止他，笑意裡帶上了寵溺：

「我說過沒用的，學長」

他突然語氣一頓。

林泉刀尖一轉，對準了自己。

夏清逸的臉凝重起來，眼神冰冷：

「你要做什麼？」

「別逼我，夏清逸。」

林泉雙手緊緊地握著刀柄，手指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

夏清逸面無表情地盯著他，眼神像是盯著食物的狼：

「你覺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