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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控告上天,落後棋藝戰勝先進的棋藝不符合自然發展的規律。最後,他乞求上天,不要讓自己輸得太過難看。
華安安腦門上青筋暴露,汗水津津。他苦苦思索,竭力保持自己的陣型,只要不被殺大龍,他打算在官子階段扭轉頹勢。但是,千小心萬謹慎,還是走出一步弱棋,被範西屏尋隙打劫,眼看一條大龍半死不活,局勢完全失控,連官子都不用收了。
他敗得這樣徹底,敗得心服口服。
他對範西屏深深地鞠了一躬,這是發自內心的由衷的欽佩。
範西屏讚許的對費保定說:“這位兄弟行棋異於平常,著法聞所未聞。細細一想,似也有可取之處,別是一家風格。只是算度粗糙,如果潛心磨練自身不足之處,假以時日,也可躋身國手行列。”
華安安對範西屏的教誨再三感謝,心裡感慨萬端,想不到自己也是打進過世界大賽的新銳棋手,在古人面前,竟是如此單薄乏力。
或許,範西屏指出的,正是自己的致命弱點。
費保定陪華安安、祝子山走出玉泉院,誠懇地說:“我這兩天就要離開杭州北返。恰好有位劉仲翁回鄉省親,正要返回揚州,我打算乘坐他的順路船去揚州,你們二位意下如何?”
華安安望著祝子山,聽他拿主意。
祝子山剛才想過這個問題,當初為了尋找鄧堅和陳寶來到杭州,現在人沒找到,反而流落到這裡,舉目無親,生活也成問題。如果不隨費保定去揚州掙路費,兩人只能徒步討飯回磁溪縣。那樣,路上的意外風險更大。
他平常總愛念叨的一句話。“運氣沒有跟著一起來這世界。”
已經遠離磁溪縣,索性再拼搏一回。順利的話,多賺些銀子,安然返回磁溪縣。即便掙不了銀子,無非再增加一千里的徒步旅程。
他拿定主意,就開始叫窮,說他倆沒有去揚州的盤纏。
費保定一揚手,說:“這個不是問題,全包在我身上。我去給劉仲翁說說,他的船那麼大,再捎兩人也不在話下。船上人多,也能解悶啊。”
於是,雙方約定,費保定一旦和劉仲翁談妥,就來小店叫上祝子山二人一同起身去揚州。
三個人拱手告辭。
“老費真是個熱心人。”祝子山讚歎,“多虧遇上他了。”
華安安說:“我不怎麼喜歡他。他這人琢磨不透。”
費保定一轉身,走回玉泉院,嘴裡得意地唱道:“腰纏十萬貫,騎鶴下揚州吶。”
第四十五章 船上的較量
一大早,天空陰暗,秋雨瀟瀟。費保定把華安安和祝子山領到拱宸橋附近的碼頭。
這裡是京杭運河的起點。河兩岸的倉庫排列整齊,各種物品堆積如山。苦力、水手、師爺和官員在岸上來回忙碌喊叫,嘈雜不堪。河面上數百艘漕船、貨船、客船擁堵在一起,船伕喊啞了嗓子,相互叫嚷避讓。有的船裝滿貨物,吃水很深,正緩緩起航;有的船靜靜停泊在岸邊,不見人影。漕幫的小舢板在空隙中來往穿梭,點驗貨物,發給清單和文憑。
祝子山撐起雨傘,望著運河上的繁忙景象,悄悄對華安安說:“比二環堵車還厲害。”
“在那邊。”費保定眼尖,看見河面一艘畫船的甲板上,香香抱著雨傘,正在向他們招手。
三個人笨手笨腳上了一條舢板,渡到畫船上。
畫船上下兩層,雕飾富貴華麗。船上沒有篷帆,更像是一艘畫舫。艙底伸出十幾只長櫓,這是唯一的動力。從這一點可以看出,船主有充裕時間在江南的湖光山色中悠閒漫遊。
船主劉仲翁攜帶家眷住在二樓,可以臨窗眺望外面的的風景。一樓則住著丫鬟僕人和船工。費保定住在一樓客艙,華安安和祝子山被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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