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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禍真是沒轍。
這姑娘十句話裡有九句半都是要做自己的事。
一點兒不黏人。
祁禍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穿過她的秀髮親暱又溫柔地向後梳攏,眸色卻沉沉地、帶有侵略感地盯著她,然後微抬了抬下巴。
祝含煙覺得挺奇怪,他們在一起滿打滿算都還沒有一天的時間。
可她偏偏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讓她主動親他,親了他就放她回寢室。
但她無法做到。
和他交往、被他親是一回事,自己主動做這種事,她光是想像,就抑制不住地覺得臉熱。
祝含煙不是覺得臉熱,她是真臉燙了,她自己沒注意到,祁禍只看到她不敢看他,垂著眼臉越來越紅,紅得不像樣。
他就是讓她親下他,還沒讓她對他做點兒其他的,她面頰就燃燒著鮮紅的暈,那以後做點兒別的,她不得全身紅?
想到那畫面,祁禍眸色暗了暗。
祝含煙還避著他視線不敢看他。
什麼寶貝。
祁禍笑得肩膀直顫,沒再難為她,「明天差不多這個點兒,我來接你。」
「嗯。」祝含煙應得跟蚊子聲似的。
祁禍把人放開,又把副駕駛座的車門給她開啟,軟玉在懷,突然鬆開還有點兒捨不得。
又撈著她的腰:「你是一點沒捨不得。」
說走就走。
「車不悶了怎麼臉還這麼紅?」
他刻意逗她,唇在她耳根處暗聲廝磨:
「這車夠寬敞,還能幹點兒別的事。」
前一秒說話聲還跟蚊子叫似的人,像只炸了毛的奶貓:「祁禍!」
祝含煙何曾與別人起過衝突,更別提罵人了,憋了半天才憋出句:「不要臉!」
說完立刻下了車。
直到車門關上的前一秒,都能聽到他愉悅不止的笑聲。
沈新霽組的局,在市中心沈家的酒吧裡。
沈新霽主要的業務雖是在娛樂圈方面,但和娛樂沾邊的一切,他都挺感興趣。
酒吧名叫「邂逅」,會員制,專用來給他們這個圈兒裡的人喝酒玩樂用的。
雖然都是從飛院出發,但祁禍他們一般出行都是各開各的車。
祁禍接了祝含煙,傅嘉誼副駕駛坐的鞠暖,謝景福是自己一個人。
祝含煙很少去酒吧這種地方,「邂逅」色系以黑金為主,酒吧裡燈光昏暗,她對這裡又不熟悉,走得很慢。
祁禍牽著她,跟著她的步伐慢悠悠地過去。
等到了包間,人已經坐滿了,祁禍向來是他們這群人的中心人物,最中間的位置正給他留著。
祁禍帶著祝含煙往中間去。
座位是半弧形,去中間要繞過弧尾的人,祁禍走進來,其他人紛紛站起來讓位置。
祝含煙挺禮貌地一邊往裡走一邊抬眼看著人家說謝謝。
看到弧尾站著的一個人時,她腳步頓了一瞬。
按理說祁禍的朋友,她都不認識,可是這個人她看著有點兒眼熟。
祝含煙是被祁禍牽著的,她腳步停了一秒,祁禍立刻就發現了,他回頭看了一眼。
恰好看到祝含煙和那人對視。
他盯著祝含煙,祝含煙沒察覺到他的目光,正垂著頭若有所思。
祁禍眯了眯眸。
那人他也不認識,但知道是誰,是昨天寢室裡傅嘉誼讓沈新霽帶的那明星,叫什麼星河的。
昨天傅嘉誼還在那兒說,什麼小姑娘都喜歡衡星河這種很有少年感的帥哥,他還挺不以為意地想,別的小姑娘或許會喜歡,祝含煙肯定不會對什麼帥哥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