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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慧姐還呆在我旁邊抽菸，我期盼地看著她，她丟了菸頭，開啟化妝包打扮自己，&ldo;別想了，你求我們，我們去求誰？我猜你今天來找蘇珊是想讓她幫的吧，別為難蘇珊了，她自己都站不穩腳跟，我們這裡的女人，面對形形。色。色的客人已經心力交瘁了，你的閒事我們無能為力，你的運氣算好了，第一次就能伺候大顧客。&rdo;

我軟綿綿地靠在椅子上，只覺得眼前一片黑暗，&ldo;真的沒有辦法了嗎？&rdo;

&ldo;……有。&rdo;

&ldo;什麼？！&rdo;我立即打起了精神。

慧姐只是可惡地在逗弄我，&ldo;殺人，晚上悄悄把大眼仔殺了。&rdo;

坐檯小姐們鬨堂大笑，半點也不同情我的遭遇。

我悶悶地趴在化妝檯上，微微動了點壞心思，可是我一旦設想到殺人後被黑社會報復的結果，我就焉了。

再說胳膊擰不過大腿，大眼仔殺我還差不多。

我無精打采地搓著頭髮，有一隻香噴噴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扭頭看，是一襲淡雅禮服的蘇珊！她的五官溫婉柔和，眉眼如秋波，笑意似春風。

我始終不明白，這樣一個美好的女人，怎麼能在銅雀門這麼汙濁的地方上班……或許她很缺錢。

&ldo;蘇珊姐！我等你很久了。&rdo;我欣賞著她的身材，語氣自然地親近她。

&ldo;可不是，那小姑娘等的花兒都謝了，火燒屁股有了麻煩，想找你救命。&rdo;慧姐沖我們媚笑，她拿起時髦的外套，踩著高跟鞋開門出去了。

蘇珊拉開椅子坐在我左邊，&ldo;怎麼了？陳哥又打你了？&rdo;

我搖搖頭，&ldo;他最近沒打我，還給我上藥。&rdo;

&ldo;那？…&rdo;蘇珊那雙漂亮的眼睛彷彿也在好奇。

我垂下了頭，聲音很低，&ldo;陳秋白那個混蛋要把我的初夜賣給日本人，我不想賣。&rdo;

蘇珊撫著我的臉頰，惆悵道：&ldo;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年紀不大，就長得這麼惹眼，還是個問題女學生，難怪他會盯上你，他淘來的女人，沒一個不好看，個個都成了搖錢樹，被他吃幹抹淨，我就常教我妹妹，一定得仔細看男人。&rdo;

我苦苦哀求道：&ldo;蘇珊姐，你救救我好不好？我求你了…&rdo;

她的手無力垂了下去，順勢放在紫色裙擺上撫弄，&ldo;不是我不想幫你，我也不敢得罪陳哥，當初你離家出走，現在知道後悔了吧？唉…&rdo;

&ldo;不後悔！&rdo;我仍然倔強地堅持著。

蘇珊用一種無藥可救地眼神看著我，她搖了一搖頭，&ldo;既然不後悔，那現在你只能順著陳哥來，這樣還能好受些。&rdo;

我越來越低落，繃不住情緒撲到了蘇珊懷裡嚎啕大哭。

她手足無措地安慰我說，等大眼仔膩了我之後，我隨時就能離開銅雀門了，但眼前這道坎兒，能挨便挨，左不過一場成人運動，遲早得做。

我哭得無助，又不甘心，&ldo;遲早是遲早的事，可我不想隨隨便便地給人…要給我也願意給喜歡的人…&rdo;

&ldo;那你喜歡陳哥嗎？&rdo;

我的腦袋搖得跟吃了搖頭。丸一樣，&ldo;曉得他是大騙子以後，就不喜歡了。&rdo;

&ldo;那你現在有喜歡的人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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