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叛徒就叛徒(第1/2 頁)
“叛徒就叛徒吧,隨你怎麼看。”衛北潯說。 雖然他當初是被逼無奈,但是和燕煌是無法解釋的。 “但是,初苓必須要在沈府多留一天。如若你非要帶她走,我也無懼於和你拼個你死我活。” 燕煌愣了一下,眯著眼打量著他:“真是有種,長本事了?敢這樣跟我說話。小雜種,再怎麼硬氣你也只不過是個見不得光的野種罷了。” 衛北潯垂著眼皮,沒有說什麼。 從小被他罵到大,他已經能夠把那些難聽的話當作耳旁風了。 但是他不曾想到,有一天在他被辱罵時,會有一個人替他罵回去。 那個聲音是從沈家大門後傳來,越來越近,也越來越清晰,那個聲音說:“罵別人是野種的人,往往他自己連野種都不如。” 這個聲音聽在衛北潯的耳朵裡是前所未有的悅耳動聽,彷彿琴絃在他心裡輕輕被撥響,彷彿叮咚的泉水從山澗上流下,彷彿人間仙樂。 所有人都驚訝地朝她看去。 燕煌眼睛瞟過沈府門口出現的那道淺碧色身影,倒是出乎意料地沒有生氣,輕佻一笑。 “倒是個清麗俊俏的姑娘,就是膽子大了點……丫頭,你知道這麼和我說話會有什麼後果嗎?” “我就說你連野種都不如,怎麼了?允許你罵別人,就不允許別人罵你?”姜璧川冷冷地說。 她說著走出了沈府大門,走到了衛北潯旁邊。 燕煌上下打量著她,視線在她手中的那把傘上停留了許久才挪開:“你叫什麼名字?” “姜璧川。” “你師從哪位高手?”燕煌打量著她,又問。 “無鏡劍派掌門章懿天。” 姜璧川從不避諱將自己的名字和師父的名字告訴別人,就算讓別人知道她是誰和她師父是誰又如何? 殺不了她的人照樣殺不了她,無法改變什麼。 燕煌微微愣了一下,目光移向她手中的油紙傘:“含光劍在手,難怪敢如此硬氣,不過姑娘,就算你有含光劍,我若想要殺你的話,也不過是稍微多花點功夫而已。” 姜璧川十分驚訝。 他居然一眼便瞧出那傘中藏著的是含光劍。 莫非有透視眼不成? 衛北潯神色一動,將姜璧川拉到身後:“燕煌,這是我與你之間的事,與她無關。” 姜璧川在他身後,看到的是一個寬闊的肩膀,他的背影如一堵牆。 “護著她?”燕煌的眼睛淡淡地掃過他們二人的臉,“她也護著你。” 在說話的剎那他的目光又掃了一眼旁邊的白衣女子,最後又移到衛北潯臉上。 “衛北潯,你福氣真不淺,這些女人都護著你。可是,你護得了她們嗎?你連你自己都護不過來。” 白初苓不由得微微低下了頭,避開了燕煌的目光。 儘管沒有與他對視,但她渾身卻彷彿被那目光剝開了一般。 他的佔有慾是那樣強。 衛北潯說:“燕煌,我的福氣哪能與你相比?這些年來,你想得到的就一定能得到,我卻一直在失去。” 燕煌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儘管銀色的面具遮住了他臉的上半部分,不能完全看到他的表情,但從那漆黑的瞳孔裡,衛北潯看到了他居高臨下的輕蔑與傲慢。 同時,帶著一絲不屑的可憐。 “你也知道我想要的就能得到,還敢與我搶,滾開!” 燕煌轉向白初苓,語氣一瞬間柔和了下來,他緩緩地伸出手,“阿苓,和我回去。” 白初苓看著燕煌,她見過他摘下面具的樣子,安靜的時候如畫一般,可一旦生起氣來,卻完全像變了一個人,渾身的戾氣被竭力控制著,彷彿一不小心就會膨脹炸開。 “阿苓,和我回去。”他重複了一遍。 白初苓低著頭,兩手抓著腿側的衣裙。 燕煌的手停頓在半空中,等著她的回應。 “抱歉,我還有一件事沒做完。” 白初苓緩緩抬起頭,一雙半含秋水的眼透著堅定的光芒,“我現在不能跟你走。” 她說完退後了一步,和燕煌之間拉開了一小段距離。 燕煌伸在半空中的手垂落下來,在身側緊攥成拳,手背上縱橫的青筋像是纏繞的巨蛇。 “阿苓,你究竟有什麼事?”他終是壓制著怒火嘶聲問道。 白初苓愣了一下,默默和衛北潯對視了一眼。 衛北潯不動聲色地輕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