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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不緩的吐口而出,淺墨揚起細眉,笑的不甚真心。“宴席就不必了,我怕寶寶會如那孫猴子一般大鬧蟠桃宴。”自寶寶聽過那肆意妄為的美猴王后,只怕立馬把它奉為偶像,宴無好宴卻也尚不至於壞到讓那小傢伙鬧個天翻地覆。側過頭似嬌似嗔的惱了不動如山的高大男子一眼,淺墨難得嬌態畢露的低聲抱怨道:“小傢伙可是被你們寵的無法無天了。”
孫猴子,蟠桃宴?自詡為天下無雙的慕昊錦第一次愣在當場,完美的唇形輕輕的揚出疑問。任他絞盡腦汁也不能明白那樣陌生的隔世之物,卻也明白這個女子毫無同情的告誡自己,那聲寶寶親暱而溫柔,卻與自己不過是陌路之遙。指尖狠狠的貫穿掌心,慕昊錦不是不怒,不是不後悔,七年前自己放手丟掉了那個承歡膝下的小人兒,再回首亦是前塵隨風,相見已為陌路。
寬厚的大掌輕輕的摩挲這女子細白的臉頰,軒轅御凜絲毫不避諱。滿意於掌中晶瑩似水的肌膚,鷹凖般薄刃的厲目,漸漸染上一層笑意。“誰叫她是軒轅家最受寵的小小姐。”淺兒啊,若是真要論及寵她,天下沒人敢居於你之前。不需要刻意,那聲妥協裡飽含著這個男子最真切的柔軟。
慕昊錦惱怒的瞪著眼前珠聯璧合的一對,親密無間的舉止,如一把削鐵如泥的道,一下一下由最脆弱的地方劃下去,在自己最柔軟陰暗的角落紮根,血流成河卻也是潰爛在心底,埋得最深的一道傷痕,不會致命,一經觸碰卻也足以生不如死。一字一句配合的天衣無縫,讓自己有口難開,再無招架之力。
軒轅御凜手臂一緊,輕輕釦住淺墨烏黑頭顱。把素雅的小臉不容置疑的埋在自己的胸口。幽城,淺兒與自己緣起於此,這個男人“功不可沒”,但是自己決不允許他急於自己的獨一無二的珠寶。“慕侯爺,蟾蜍我自會派人來取。”語畢不由分說的抱起懷中粉唇微抿的女子步伐輕盈的疾馳而去,不留給慕昊錦反應的時間。
慕昊錦呆呆的望著前方遠去的身影,黑衣遮住的一隅露出點點的青色,如這寒冬裡唯一的翠綠,是心中最生機盎然的春情,卻也隨著那拂動的湖泊清水,隨著肆意呼嘯的北風,被濃郁的墨色湮沒,直到化為看不清的黑點,在眼前消失。許久之後,空蕩蕩的九曲連環上還靜靜的立著一個人影,純白而固執的時候,一道晶瑩的亮光墜落,濺開的破碎的水花。
宏元十八年冬,慕昊錦記憶中最為苦澀的一年伴隨著那抹清淡的翠色退出生命,相思已成灰,只是那樣聰明絕頂如狐狸一般狡猾的男子卻到死也不明白,這樣濃烈的感情,這段在他生命中舉足輕重的回憶到底是什麼?愛或不愛,連自己也不明白的人,何其可悲。
閻都篇 生死由命
“夫人。”絕美嬌豔的花朵憔悴的依扶在地面上,面色絕望卻冷靜的喚道。
淺墨打量著神色蒼白的藍海棠,淡淡的執起手琉璃盞,柔軟的綢緞一揮,五光十色的光澤在地面聚攏 折射出奪目的色彩。即使是三個青瓷火爐鼎足而立,寒冬的地面依舊是涼的沁骨,淺墨不語否認,目光卻疏遠的掃過顯然氣息紊亂的女子,絲毫沒有讓人起身的打算。
“啪——”破碎的晶瑩如綻開的玻璃花,淒冷的寒光逼得人腳底發麻,只覺得肝腸寸斷也不為過的悲哀。藍海棠粉色的長裙上被陰潮的地面沾染上了無盡的涼意,纖細卻骨骼大的手指死死的撐著地面,眼中是毫無生氣的死灰,一片陰濛濛的看不到出路的死寂。
淺墨優雅的彈了彈指尖,仿如剛剛的霎那不過是一段小插曲,那奢華巧奪天工的琉璃盞不過是一塊破銅爛鐵般廉價。“理由。”風輕雲淡的吐出簡單幹淨的兩個字,依舊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沉穩。談不上意氣用事,只不過沈伊人臨死前笑的別有用心的捧出琉璃盞,其意義就非同小可了。
藍海棠怔怔的看著破碎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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