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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馬前來救援,設伏奇襲,解除後顧之憂後,方才全力攻城。嶽雷心想,濮陵城與承天寨、八字軍二處軍馬早有盟約,若知濮陵被圍,數日之內,這二處兵馬必來救援,如此,則正好中其埋伏。為今之計,只有我單騎突圍而出,前去報訊,方能救此危難。當下嶽雷更不遲疑,將守城重任交與副將路逢機之後,又密密囑託一番,便即綽槍上馬,殺出城去。城外主將罕察模不知來者就是嶽雷,只道是濮陵守將見孤城被圍,出城求救去了,正中下懷,命人稀稀落落地射了幾箭之後,任他突圍而去。
嶽雷到得承天寨中,急命人召王彥前來商議軍情。三人見此番金國傾力南下,勢不可擋,必不肯善罷。其東西二路軍馬皆不足懼,且都有宋軍大將與之匹敵,唯有中路軍兵威最盛,且又最為精良,實為大宋之患。眾人只覺縱然合濮陵城、承天寨和八字軍三路軍馬,亦不過五萬,遠不敵金軍之強,為今之計,只能事急用奇謀,由承天寨和八字軍中各選精兵五千,從金軍中、西二路軍馬之中穿越而過,引兵奚進,直取金都會寧府,使一個“圍魏救趙”之計,迫使金國退兵。當下眾人計議已定,由嶽雷親率這一萬精銳,連夜北進,牛皋與王彥二將各守其寨,與濮陵城互列犄角之勢,相機救援。
不料嶽雷北進後三日,軍情急變。原來罕察模見計謀不成,承天寨與八字軍這兩路人馬不肯上當,當即在東南、西南二側各留一萬人馬護衛中軍,自引大軍三萬餘人開始攻城。於是,金、宋兩軍在濮陵城展開攻守大戰,接連七日,金軍猛攻濮陵不下,死傷八千餘人;濮陵城城雖未破,但卻也搖搖欲傾,守城宋軍由原來的一萬銳減到七千。城外承天寨與八字軍兩路人馬引兵來襲金軍之後,也與金軍發生大戰,雙方各有死傷,未分勝負。罕察模見接連七日交戰無功,還折損了八千餘人,不知如何向金兀朮交待,心下更是焦急,攻城愈急。
牛皋、王彥見濮陵城旦夕且破,卻苦無良策相救,不由得心急如焚。施全向牛皋進言道:“此番金軍傾力南下,必不肯善罷,單憑我濮陵城、承天寨和八字軍三路軍馬萬萬抵敵不住,以小弟之見,須向朝庭求援方是……”聽到此處,牛皋便即大怒,也不由施全說完,大聲道:“趙構這昏君畏金如虎,又怎肯出兵相救?再則,這昏君害死我嶽大哥,我與他仇深似海,勢不兩立,寧死也不願向他求援!”施全道:“牛大哥所言盡現英雄豪氣,但我們不為濮陵、承天、八字軍這三路軍馬數萬忠義之士著想,也得為嶽元帥想上一想——”牛皋聞言,惘然不知所謂,卻聽施全繼續說道:“嶽元帥一生精忠報國,身後也沒留下多少血脈,現在嶽雷之子嶽經就在濮陵危城之中,若無外援相救,必然難保,我等若連元帥身後這點血脈都難以保全,縱然力戰捐軀,死後又有何面目去見元帥於九泉之下?”牛皋、王彥聽到此處,不禁深以為有理。
施全又道:“向朝庭求援,所屈的不過是我太行山承天寨為將者數人之節,若真能請到外援,所救的當是英雄身後的一脈骨血和此間三路軍馬數萬名忠義之士的性命,孰輕熟重,想來當不難判斷吧!”牛皋、王彥齊道:“施將軍所言極是。”卻只聽王彥沉吟道:“只不過現今朝中奸臣當道,就算我們有折節求救之意,只怕他們多半也不肯發兵相救。”施全道:“王將軍所言甚是,不過旁人雖是無力施為,有一人卻是不然……”王、牛二人齊問道:“何人?”施全道:“秀王趙瑗!”
施全說道:“秀王手握吉、衡、潭、鄂諸州十餘萬兵馬,帳下又聚集了高彥、徐逍、虞允文等數十員智勇雙全的大將,當今之世,除韓世忠、劉琦兩位元帥之外,當數他最有實力抗拒金兵了。再者,其人素懷大志,倡戰反和,當年便曾與元帥、韓元帥等主戰諸臣交好,元帥在世之日,對其人更是極為看重,倚為‘趙氏中興之柱’,曾多次上表請立秀王為太子,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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