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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了事。帶傷的人都各自去了醫院，折騰了大半宿，然後拿著醫院的報告開始談條件。

商定協議的時候，對方不出意外地獅子大開口，說那一酒瓶子造成了嚴重的精神損傷。

「我們要求律師在場。」林孟商說。

餘振南家裡現擺著一位律所合夥人，但他十分為難地看著林孟商，握著因為進駐公安局而久久未開機的手機不肯動彈。林孟商知道他想儘量避免讓懷孕的妻子擔憂，於是善解人意地說：「我給一個可能認識律師的人打電話吧。」

然後他聯絡了一下遠在千里之外的鄰家弟弟，認識的人裡，此刻有空閒幫忙的大概只有這一個了。

雖然不打算和老婆報備自己打架鬥毆還被抓進局子的現狀，餘振南仍然在走出警局的第一時間給她打了電話。手機一開機就有幾個未讀訊息，在妻子懷孕的情況下，一晚上不回復是很不正常的。他在滴滴的那幾聲提示音裡想好了藉口，就說充電器落在旅館裡了，現在才找到地方買。

他信心百倍地接通電話，對面平平淡淡的第一句話就把他打蒙了：「你是不是惹上什麼麻煩了？」

餘振南迅速看向此事為數不多的知情人，林孟商很無辜地搖頭，表示自己絕沒有洩密。「哪有，」餘振南的聲音頓時心虛起來，「我就是手機沒電了。」

「你聯絡不上就算了，孟商也聯絡不上，你昨天說了你們會碰面，兩個人的手機難不成會同時沒電？」祝隨月聽起來並不在意他謊報軍情的事實，只問了一個最關心的問題，「你們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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