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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緊閉,裡面的人也未曾出聲,她糾結了半天,經過深思熟慮後,深吸了一口氣,推開門,走了進去。
沉珏還在昏迷,眼睛緊閉,林染笙默默的鬆了口氣,可能是上次大反派的表情太過駭人,昏迷時還好,她看不到他那雙如深淵一般的眼睛。
她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掀開了一點兒大反派的被子,先是確認一下傷口有沒有再崩裂,看到布條上只滲出了點點血跡,林染笙這才放下心來。
趕緊將大反派的杯子嚴嚴實實的掖好,還探了探他額頭看看有沒有發熱,確定沒什麼問題才悄悄咪咪的退了出去。
等林染笙出去後,沉珏睜開了眼睛,眼中閃過千萬種複雜情緒,厭惡與貪戀兩種矛盾的情緒交織在一起。
放在床邊的手微微緊了緊,似是有些不能忍受。
對於他這種人來說,不在計劃當中的事情,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毀滅,他做不到可以分出心思去想,如果放任她存在的那一種可能性。
林染笙退出房門後,開始兢兢業業的修補窗戶,絲毫沒有因為他昏迷看不到而偷懶耍滑。
心裡還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這是在一點一點深入敵方內部,才不是看他受傷心疼他呢!
和大反派打好關係後,再將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告之與他,最後論功行賞豈不快哉!
林染笙心裡喜滋滋的打著小算盤,抬著頭,費力的將手中粘著米糊的窗戶紙往那還在漏風的窗前貼去,才貼了兩張,額頭上便是冒出了大顆大顆的冷汗,眼前一陣陣發黑,渾身虛軟無力。
&ldo;呼……&rdo;
昨日那事情的後遺症休息了一晚還遠遠不夠,幸好過兩日便是發例銀的日子,一定要讓清荷買只燒雞來補補身體!
林染笙覺得眼前天旋地轉,不得已的放下手中的活,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想把心口處的悶疼撥出些許。
突然,房門開啟了,感覺到那專屬於大反派身上的冷氣還有一陣夾雜在血腥氣當中凜冽的淡香。
林染笙怯怯的抬頭,看到大反派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他神色淡淡,但林染笙卻是無端的覺得嚇人,她縮了縮脖子,說出的話結結巴巴:&ldo;我……我看你的窗戶……有,有些破……&rdo;
說罷,悄悄的深吸了一口氣,捏緊了手中剩餘的窗戶紙,低著頭喏喏的開口:&ldo;就,就想著來補補……&rdo;
說罷,抬頭露出了一個討好的笑容。
在那張絕色的小臉上顯得耀眼而奪目。
大反派沒說話,看著只到他胸口的小女人,那不爽與慌亂好像到達了頂點,猶如火山噴發一般怎麼也收不住。
好像是屬於自己的領地被突然的侵佔了一般,他偏偏還該死的想要將自己的領地送於他人。
一束光剛打進黑暗時,總會覺得不適且刺眼。
這種糾結讓他起了毀滅的心思,他沒有那個能力去調節,只能選擇快刀斬亂麻般的一了百了。
沉珏不動聲色的皺了一下眉頭,上前將門上剛貼的嶄新的窗戶紙毫不留情的撕下,輕飄飄的扔在地上。
說出的話比這數九寒天都冷:&ldo;滾,我不想再看到你。&rdo;
最好,永遠都不要再來了。
說話時連正眼都未曾瞧林染笙一下。
這話說的,實在是不留情面,絕情透頂,彷彿她整日為了活命所付出的努力是那麼的不堪一擊。
心頭那悶痛肆意叫囂著,慢慢蔓延到四肢,似乎骨頭縫裡都待著尖銳的疼痛,還有那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