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爭辯(第3/5 頁)
會以怎樣的方式,來進行補充呢?
除此之外,每一個奴隸礦場或是工廠背後,都不僅僅是隻有貴族、奴隸或是礦場看守等人群。礦物的銷售、運輸、加工等等,都會有對應的生產線。每摧毀一個礦場,都可能導致對應的人口失業。而在烏薩斯這個,人口表面上顯得‘溢位’的國家,這些失業人口很難再尋得就業機會。其下場,恐怕不會比那些感染者好多少。
有些案例,甚至有照片,來記錄事件的結果。
一樁樁一件件慘案,都被德雷克蒐集並記錄下來,呈報在愛國者的面前。他需要讓愛國者明白,‘解放感染者’,這件事情絕不是你說出來就能隨便去做的東西,烏薩斯對於感染者的壓迫是深入體制的。以愛國者的部隊體量,透過武力或是破壞的方式來阻撓帝國的行為,根本就不現實。
蝨子咬人就算咬得再疼,它也就是一隻蝨子而已。
愛國者的能力終歸有限,他沒有能力屠滅每一個剝削感染者生命的人。雪原上的礦場開不下去,可以擴大其他礦場的規模;感染者勞動力流失了一部分,可以再抓一群貧民或是感染者來替代;甚至於國家政府或是貴族府邸的經濟損失,他們都可以透過對平民施加更加嚴苛的剝削,來將這部分損失抵消掉。
“你對壓迫者造成的所有傷害,最終也必然被壓迫者轉嫁到烏薩斯的人民身上,甚至更加變本加厲。”說到這裡,德雷克的聲音,顯得很是沉悶。
“若想傾覆他們所統治的腐敗秩序,你得先斬斷他們與烏薩斯人民之間的聯絡,將他們釜底抽薪。而顯然,你不具備這種能力,博卓卡斯替。”
愛國者沒有全部看完這些由德雷克收錄的檔案,或許是文件實在是太多,他不可能一份份詳細的看完。也或許是,他實在是沒有勇氣,再翻閱剩下的檔案了。
局面陷入了沉默當中,德雷克在等待著愛國者的回應,而愛國者也在斟酌自己的話語。這個時候,霜星有些忍受不了這樣壓抑的氛圍,一把拿過桌上的檔案,自行翻閱起來。
顯然,這隻白兔子的承受能力,完全比不上她的父親。才看過幾份檔案,她就將檔案丟回到桌子上,指著德雷克質問道:“我們怎麼知道,你所收集到的這些資料,是不是真實的呢?更何況說到底,這些慘案,根本不是出自我父親之手,而是那些貪婪的貴族,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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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葉蓮娜。”
愛國者出聲制止了霜星的質問,他雖然也無法分辨這些資料的真偽,但他看得出其中的合理性。而且,他也知道,德雷克若是想行招攬之事,這種能觸動自己內心的資料,是不要作偽的好。否則就算自己選擇投靠,若是日後這些資料被證偽,也會引發雙方的信任裂隙。
“將軍所言,我具已知。”
“我又何嘗不明白,我之所作所為,並非正當?”
“但是,我不能停下腳步,將軍。這條路,我已積重難返。我所承擔的,那些血,感染者的,敵人的,或是親友的,都不允許我放棄前進。”
“將軍,告訴我,吾之初衷,吾之目標,可算是錯?”愛國者問道。
“···自然不算錯。”德雷克給出答覆。
“既然如此,那為何,正確的信念,正確的目標,卻造成了錯的結果?”
“這是,命運的戲弄嗎?”
“將軍可知曉,我為何選擇離開溫暖繁華的都市,去往那苦難與寒冷的雪原之上?”
德雷克閉上眼睛,輕嘆口氣,說道:“我當然知道,博卓卡斯替,你去往雪原之前,過去的一切,我都知道。”
“那請將軍告訴我!為何我身邊的人,總是會離我而去?我的孩子,我的妻子,我的族人。我究竟,做錯了什麼,理應被命運如此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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