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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歌心疼地抱走梨花,末了還瞪了她一眼:「咱不理這瘋女人!」
葉黎:「……」
從此葉黎便不喜梨花了,這小東西大概受夠了她曾經的所作所為,現今這段時間一直在尋摸這機會報復她。自那一日它抱著死耗子在她衣櫃裡滾了一晚上後,葉黎的衣櫃便成了它的專屬私有物品存放地。
好嘛捉了耗子,放進櫃子裡;偷了隔壁的鹹魚,放進櫃子裡;撲了只花蝴蝶,放進櫃子裡……
如果這都不算什麼,那麼,你知道從自己的衣櫃裡看到一根用過的月事帶是什麼心情嗎?她嘔死算了。
葉黎再也無法忍受,拎著一隻掃帚怒氣沖沖地出了房門。
彼時,晚上出去溜達了一晚上的梨花正蜷在葉歌身邊睡的正香。葉歌捧著一本論語半躺半坐在床上,看得津津有味,極為忘我。
葉黎一掃帚打下去一人一貓俱是跳了起來。
「喵!」
「姐!」
梨花翹著尾巴竄得飛快,葉黎下一掃帚便打在葉歌身上。
正是火冒三丈時,卻見葉歌舉著論語委屈到:「不過是看了本春宮,姐你至於發這麼大火麼?」
葉黎搶過書胡亂翻了幾頁,除卻封面上端端正正印了「論語」兩個字,裡面半句論語不見,花花綠綠全是圖,還都是未著半件衣服男男女女……
頓時,臉「騰」地燒紅了:「你居然敢這麼對待前人的著作?」
「那書齋的老闆就是這麼賣的,又不是我做的。再說,」葉歌湊過臉來,嬉皮笑臉道:「前人的著作再如何,你不是也沒讀過嗎?」
葉黎不禁惱羞成怒,剛剛有所消退的火氣重新燃燒起來。捏著面前這張和自己有幾分相似的臉蛋就是一通亂扯:「想看你個頭!小小年紀不學好,有時間看這個東西,還不如出去想想辦法將你臉上的這個疤去掉!」
「我倒是想啊。」葉歌指著自己的臉,那裡有未消去的紅褐色的長疤,愁眉苦臉道:「我這麼一張顛倒眾生的臉多了這麼一個東西,但凡好看點的姑娘都看不上我了。」
葉黎盯著那道長疤細細研究一番:若是要它自己變淡消失的話,少不了要一年。一想到這張漂亮以後都要頂著這麼個醜醜的東西每日在她眼前晃,葉黎就有種在北堂牧臉上劃出一個王八的衝動。
都怪他,那麼大的目標,偏偏劃的是葉歌的臉。
「我得想想辦法把你臉上這疤去了……」
恰好這時青鳶走過來,拈一張宣紙丟給葉黎:「你要我找的人,我找到了。」
昨日葉黎託她就找一個人,沒想到這麼快便等來了訊息。
葉黎瞄了一眼青鳶:難道是因為自己許諾她一件小叔叔的衣服?太不良家婦女了!
不過等到葉黎按著青鳶給的地址找到那人時,才終於明白為什麼這人會這般輕易被人尋到。
一處再普通不過的醫館,旁邊樹一個幡布招牌,行雲流水書八個大字:凌雲山莊專用大夫。
真是……太不低調了!
葉黎心裡有些打鼓。她要找的,是她心疾發作時北堂宇為她找的大夫。可是看這架勢,裡面那人真的是為她看病的人嗎?
抬腳便要往醫館裡進,卻被門口的小童攔了下來:「欲進本醫館,先交二兩銀子。」
之於醫館,葉黎很少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了這規矩。不是不願出這二兩銀子,只是見這小童兩鼻孔朝天目中無人的模樣,實在沒有給他銀兩的衝動。
「蘇大夫可是咱這齣了名的大夫,凌雲山莊請的都是咱這蘇大夫,收這二兩銀子可是不多……」
葉黎點頭稱是,在小童接過她手裡的銀子的時候,葉黎順勢抓著他的袖子說道:「麻煩你了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