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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來者不拒,倒使那男人遲疑了下。“我住飯店去的好。”
老奶奶也不客氣,立即從善如流。“既然如此,你走的時候記得把門鎖上。”
丁緋踩著搖搖晃晃的步子過來,雖然她極需洗一個舒服的熱水澡,然後上床攤平、睡他個人事不知,但是偏偏這個“運將”先生既不乾脆又無知得可以,礙於她天生的熱血心腸,還是捱過來向他陳述他這個外地人不曉得的事實。
“飯店?你少異想天開了。這裡可不是不夜城的臺北,凌晨時分,你找得到過夜落腳的地方才有鬼!”
龍驤一時語塞。
這家子人顯然是不能以常理度量之。一老一少的婦孺,竟敢隨便收留素不相識的外人,未免太膽大且缺乏敵我意識了。總而言之,他覺得不可思議。
丁緋見他半晌沉默不語,覺得自己夠“仁至義盡”了,在瞌睡蟲死命的引誘下,耐性告罄,隨手把這個燙手山芋扔給她奶奶:“奶奶,你負責擺平他,我撐不住了。”
“這孩子大概累垮了。”由臺北回到南投,一趟路幾乎走了二十四小時,和坐一趟飛機到美國差不多時間,不垮才怪。
“嗯。”龍驤有同感。“她推了老遠的車,非常的了不起。”
他從不輕易誇獎人,尤其是女孩子,殊是難能可貴。
要不是看在那輛破車的分上,單憑丁緋那豔麗無雙的外表和魔鬼也驚豔的身材,他是絕不會讓她靠近一步的。
他如此鄙視美豔絕倫又易帶給男人無限遐想的“霸”妹,其實是無可厚非。自古以來這類的女子和“良家婦女”一詞,根本沾不上邊。這也難怪他會有這種先入為主的不正確觀念。
破例讓了緋上車後,他才發現,她的言談舉止之間氣質斐然,和給人的既定印象相去十萬八千里遠。他生平頭一遭看人走眼,而且還是個女人,實在有跌破眼鏡的錯愕之感。
“和她相處久了,你自然能發覺那孩子與眾不同的優點。”老奶奶犀利洞燭的眼睛黯了黯,似有遺憾。
光芒萬丈的外表,美則美矣,卻席捲地掩蓋了一個人的內在光華,說來本末倒置的可惜。
夜半三更,天際亮著彎彎新月。
一條高壯的黑影,走進丁緋的房間。屋子裡是漆黑一片,因為高掛的窗簾擋住了薄薄的月光。
來人似乎極為熟悉斗室的一切擺設,大方地脫掉外衣後,筆直走向床鋪。
是錯覺嗎?有人。
即使睡得再沉再困,丁緋先天靈敏銳利的警覺性,在感覺到意圖不明的外來客闖入時,她雷達般的耳朵便分秒不差,自然而然地豎起。
咚!是皮鞋落地聲。
顯然是個笨賊,哪有人闖空門還穿著笨重異常皮鞋的?
接著,一隻祿山之爪掀開她覆在胸部的薄被。
原來是個色狼!
所謂制敵機先,先發制人絕對沒錯。
丁緋在來人發怔的千分之一秒中,迅速以擒拿手揪住他的衣領。“哪個不長眼睛的傢伙,敢打擾我睡覺?”
天大地大,睡覺最大!
“啊……”
來人聽見她的聲音,宛被雷擊,震驚得忘記說話的本能。
丁緋一記四兩撥千斤的過肩摔,輕而易舉,將對方像小雞似地摔了個狗吃屎。
“哇……”
鬼哭神號的慘叫聲,劃破靜寂的長空。
丁緋被對方的尖叫聲吼得完全清醒,瞪大美目後,更是從床上咕嚕地一路滾到床下。
“你是哪個鬼?”
燈光大亮。
丁緋捂著撞疼的下巴趨前,這才看清楚屈躬在地毯上的色狼是何人——
他那四腳朝天的姿勢和苦瓜臉,令她想捧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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