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4/5 頁)
忍不住想欺負他們。
走進屋裡看深深好像又睡著了,頭上浮著薄薄一層冷汗,衛飛衣拿手帕給她把擦下去,她呻吟了一聲,好像傷口很痛的樣子。衛飛衣輕輕地把她抱在了懷裡,解開了她斷腿處的夾板,血流了很多,傷口完全沒有癒合的意思,藥浮在傷口上顯得非常輕薄,被血衝得七零八落。
衛飛衣用帕子把傷口上的血汙一點點擦去,又換了新的傷藥。
深深終於還是被痛醒過來,雙手抱住了衛飛衣的脖子:“好疼的。”
衛飛衣沒有說話,他想著那天夜裡冰涼的山風和大雨,明明知道那麼痛,為什麼還要從山崖上落下去。這些他都沒有說出來,只是抱緊了深深。
她把頭埋在他的肩膀上:“真想永遠這樣下去。”
衛飛衣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髮:“你不要怕,我會一直陪著你。”
深深笑了,嗯了一聲說:“我不怕。”
真的不怕嗎?
從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她頭頂上絨細的毛髮,因為一個個小小的旋渦而根根糾結,聽人說頭頂旋渦太多的人固執,堅硬,九死而不肯回頭,他不想深深變成這樣一個人。
深深似乎感覺他的目光,抬起頭來在他額頭上比了一比:“我記得我剛見到你的時候,前面的頭髮才只有這麼長,這些年來都沒有剪過嗎?”
“我說過只有你才能碰它。”
“傻瓜,要是我死了,或者你找不到我了,那你是不是要變成一個稻草人?”
“只要想找一個人,就不可能找不到。除非……那個人不想被找到。”
深深沉默了一會兒說:“我沒有立即出來認你,只是怕你嚇到。”她低下頭去笑了笑說,“因為被嚇到的人實在太多了……”
忽然她想起了什麼,在衛飛衣手臂上狠咬了一口:“你這個壞蛋,明明已經認出了我,為什麼還要眼看著我被玲瓏欺負,還要做出親近她的樣子,你是要故意氣我嗎?”
牙咬在身上並不太痛,連力道也把握得輕痛微癢,引人遐思。
衛飛衣想,玲瓏又怎麼可能欺負得到你?
然而他不認她,只不過是想深深能夠自己說出來。
“想你能親口告訴我。”
可是最終他還是沒有等到。
再也等不下去了。不想在彼此的猜忌中消磨。
所以他步步緊逼,然而她還是步步後退。
他就是這樣不值得信任的男人嗎?
胸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翻湧,似乎只要開口就噴薄出來,可是那一瞬間深深卻把頭扎進了他懷裡:“對不起……”
什麼都沒有多說,她只是說著對不起,反覆地說著,對不起……
層層巨浪終於還是被壓回了海底。
太聰明的女人總是讓別人連話都說不出口,衛飛衣輕吁了一口氣,把手放在了她長長的黑髮上面,他希望她能明白一件事,他愛她,所以,不要再做傻事了,即便那些事不過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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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叫……
常春終於看到了樂四所說的“破處之地”,原來是一間不大不小的樓宅。因為天黑,在門上掛著一排桔紅色的燈籠,燈火下面隱隱約約可以看到“豔春樓”三個大字。
常春好奇地從樂四身後探出頭,卻被站在門前招客的老鴇瞄了個正著:“哎呀哎呀,看看這兩位公子長得多俊哪,快進來快進來……我們姑娘能接著您這樣的客人,一定都樂死了……”
樂四把老鴇拉到了旁邊低聲說:“給我這位兄弟挑個活好人靚的姑娘,他還是個雛兒,不能讓他歷史性的第一次蒙上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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