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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極討厭那陌寒公子麼……

&ldo;是，屬下這就去準備。&rdo;仍覺不出這有什麼可高興的，衍墨應了聲是，便去打點起要帶的東西。

第49章 君是自可留45

翌日，清晨。

眼見著覓天殿一行十幾人齊齊走遠，衍墨越加不能明白万俟向遠的想法。

&ldo;走吧，還等什麼。&rdo;瞧著一臉不解的人，万俟向遠好心情地催促。

&ldo;閣主不是吩咐……帶人前去？&rdo;

&ldo;不是帶了你一起？&rdo;

&ldo;青雲派……&rdo;

&ldo;只管跟著我去就是。一個人佔去所有功勞，万俟陌寒高興還來不及，我又何必讓遲水殿的人跟著流血流汗。&rdo;

無賴做法……衍墨無聲在心裡腹誹了句，直等那石青色的身影翻上馬背，才默默上了馬，一路緩緩隨行。

殘綠半掛，雀鳴啾啾，半午的時間轉眼即過，兩人仍是沒能走出多遠……

&ldo;衍墨，可知如何辨別馬匹優劣？&rdo;不緊不慢地趕著路，万俟向遠信口問著。

&ldo;略知一些，過去在東閣裡學過。&rdo;問的人隨意，答的人可不敢糊弄，衍墨正正經經將學過的東西在腦子裡又過了一遍。

&ldo;說說看，這兩匹馬如何？&rdo;

馬，自然是好馬，衍墨仔細打量著兩匹坐騎，評價道：&ldo;眼似懸鈴，睛如撒豆。體態勻稱，強健，都是極好的馬匹。&rdo;

&ldo;嗯。&rdo;像是仔細判斷著馬匹的優劣，万俟向遠又問道：&ldo;那依你看，哪一匹最好？&rdo;

&ldo;屬下這匹……&rdo;多少覺得尷尬，衍墨不自覺地低下聲音。可出閣時，馬明明是那人親自挑去的……

淡笑著解了忽至的沉默，万俟向遠繼續道：&ldo;知道為什麼我要選這匹？&rdo;

兩匹馬幾乎都是通體墨黑，只不過万俟向遠那匹馬頭之上有抹白線痕，而衍墨這匹，則是四蹄踏雪。

&ldo;屬下不知。&rdo;無論平時如何，衍墨總覺得自己腦子無論轉得再怎麼快，也永遠跟不上前面的人。

&ldo;這匹叫墨雲，你那匹叫踏雪，都是前年鍾衡尋回來的，雖是同匹母馬所生，性子卻天差地別。踏雪溫和喜人，旁人騎得。&rdo;故意在語間頓了一頓，万俟向遠又笑著繼續：&ldo;墨雲……雖然瞧著溫順，卻是別人分毫碰不得的性子。唯獨在我這兒才肯老實，和你，有幾分相像……&rdo;

衍墨聽得極認真，直到最後一句，才猛覺自己上了當，默默翻個白眼，面上些微熱了起來。

行前面的人笑了一陣，輕著聲音回頭喚道：&ldo;衍墨……&rdo;

假意觀察著道邊漸退的林木，衍墨悶了半晌，才應道：&ldo;屬下在。&rdo;

晃目的青影在冬日陽照下閃動一瞬，万俟向遠已騰身換馬至衍墨身後。

&ldo;惱了？&rdo;

衍墨略略一驚，不好的預感迅速在心底蔓延。

&ldo;屬下不敢。&rdo;

環在腰間的手掌一扯，衣帶立刻散在風裡，万俟向遠不言不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