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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明著相信的，暗地裡又去盤問，可見，她對我並不放心。

不過無所謂了。我指了指離我最近的一把椅子，讓她坐下。

她也不扭捏，走過去，坐著，等著我開口。

&ldo;你可曾懷疑我的身份？&rdo;我開門見山。

琥珀看了我一會兒，說：&ldo;奴婢入宮多年，扮豬吃虎的人見過，可是像娘娘這樣，反差如此之大的，還是第一遭遇到。&rdo;

扮豬吃虎？我笑她看高了彭家人，不知我接下來要說的話，她是否會相信。

&ldo;如果我告訴你，彭語夢已經死了，你信我不信？&rdo;

琥珀點點頭，說：&ldo;確實，你比之前，確實像是重生一般。&rdo;

&ldo;我是說，她真的死了。&rdo;我從床上下來，站在她身邊，低頭目光堅定的看著她，說，&ldo;那個雨夜，範靜莊死了身體，彭語夢死了靈魂。你信嗎？&rdo;

看著她好像被雷劈了似的震驚的樣子，我等著她慢慢理解我的話。半天，她站起來，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嘴唇顫抖著問：&ldo;你……究竟是誰？&rdo;

我哈哈大笑，終於，終於有人問我這個問題了。我沒有馬上回答，只是依舊平靜的與她對視。她似乎看到了我眸子後面的真實，嘴長得老大，又驚又恐的說：&ldo;莫非……你是……皇后娘娘。&rdo;最後四個字，氣聲而出。

我嘴角挑起一抹滿意的微笑，說：&ldo;信還是不信？&rdo;

琥珀腿一軟，重重的摔在椅子上，她的手抓住扶手，指甲都快掐進木頭裡了。

&ldo;不可能，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事？借屍還魂只有戲文裡才會出現。不可能的……&rdo;她驚訝的喃喃自語，我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她對面。

&ldo;不然，你以為我為何要放了想要殺我的人？就如你所說，彭語夢怎麼能一夜之間，脫胎換骨呢？她的粗鄙，她的莽撞，她的自以為是，怎麼會一夜之間，全不見了？&rdo;我見她沉思，很認真的在想我說的話，不過太匪夷所思了，我知道自已應該給她時間。可是我現在不能。

&ldo;說吧，你和果兒究竟怎麼回事？我沒想到，我幾乎視而不見的一個丫頭，竟然會為了我做如此出格的舉動。那三個轎夫又是怎麼回事？&rdo;

見我如此問，琥珀眼中一亮，譏諷的笑道：&ldo;娘娘，你是比以前聰明瞭，不過卻還是思慮不全啊。你不過是想讓我說出一些真相，可是你倒是編些人能相信的理由啊！&rdo;

我一愣，哭笑不得，不過細想，也難怪。只能耐著性子，說：&ldo;我沒工夫跟你編故事。如果我想殺你，你覺得我脖子裡這道口子，和宇文澤這個北國質子的證詞，在太后面前比不過你一個人的辯解嗎？&rdo;

&ldo;當然比得過，不過如果想要挖出更大的內幕，不是留著我更好嗎？&rdo;

跟聰明人周旋最累。我皺起眉，說：&ldo;既然你就是不肯信我，你又為何向太后說謊呢？皇帝昨天晚上在我這兒，究竟發生了什麼，你真的不知道嗎？&rdo;

琥珀低下眼睛，好像下定了決心，就是不在開口。

我拿她一時沒有辦法。本想坦誠相見，沒想到弄巧成拙。既然這樣，我只能繼續拿著果兒做人質了。

&ldo;你走吧。以後朝露宮所有事情，我會交給珊瑚來做。你做好你的密探，該給太后說什麼，你自己思量著。我出事，你可以立功，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