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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宇文澤瞬間充滿了恐懼。
特別是看到他用那雙碧眸饒有興致的看著我痛苦的樣子時,我感覺他並不像表面那般無害。恐懼,吞噬了我,我拼了命的想要逃,可是窒息感讓我頭暈目眩,渾身沒有一點兒力氣。
就在我以為自己將要死了的時候,一雙手捏起我的下巴,一顆藥丸送入我口中。我本能吞嚥,一股甘甜自喉頭散開,幾乎同時,一陣更加嚴重的眩暈,連眼前的場景模糊起來。
怎麼出的那院子,我不知道。因為涼風拂面清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一葉竹筏上,宇文澤撐著竹竿,站在一頭。
我撐坐起來,竹筏晃了晃,水漫上來,沾濕了他白色的靴子和我的衣裙。
&ldo;你就不能老實躺著?&rdo;他無奈又嫌棄的說。
我沒有理他,如果不是因為險些被水淹死,心有餘悸,我一刻也不想跟他待在一個筏子上。
天色昏暗下來,周圍寒鴉回巢,周圍都是&ldo;啞,啞&rdo;的喪氣鳴叫。我一直不明白,皇宮裡,為什麼要有這麼多的烏鴉。
烏鴉的聲音顯然吸引的不只我一個,宇文澤也沉默了。我看著他,臉上蒙上一層淡淡的憂愁。
我想起曾經聽父親提過,北國一個部族的圖騰是一隻烏鴉。
沒來得及開口,他長篙一撐,筏子已經靠岸了。
他把竹篙往水裡一插,大步朝我走過來,伸出手看著我。我雖然膈應和他肌膚相觸,可是和命比起來,我還是保命為先。
我從腰間抽出一方帕子,正是他剛剛給我擦嘴用的,墊在他手心,然後才搭上去。
終於上了岸,我的腳踩在了結結實實的草地上,堅硬的支撐,我一下子抽回我的手。宇文澤徑直往前走,我謹慎的看著周圍,想要判斷這是哪裡。
沿著陡坡上去,走到一半,我驚訝的發現,我們竟然被半圈燈籠包圍了。仰頭看向燈籠的中央,靳旬一身黃袍,站在那裡。風肆意的吹動他的衣擺,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做賊心虛,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我跟宇文澤的&ldo;親暱&rdo;之舉,低下頭,緊走幾步,和宇文澤平行。
&ldo;他怎麼在這兒?&rdo;我咬著牙,問。
宇文澤坦然的說:&ldo;我告訴他的。&rdo;
胸口一悶,我感覺一口老血用上來,強行壓住,在眾目睽睽之中,我和宇文澤走到靳旬面前。
&ldo;皇……&rdo;我剛要開口,靳旬抬手製止了我。他看向宇文澤,宇文澤上前幾步,撫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什麼。靳旬審視的看著我,點點頭。
我心裡越發沒譜,這個宇文澤實在古怪,我猜不透他究竟是個如何人物,更想不通他會跟靳旬說出寫什麼話來。
難道他會告訴靳旬我懷孕了?我警覺的看著靳旬的表情,似乎並沒有要將我碎屍萬段的意思。不過那面無表情還是讓我心中沒底。畢竟,身為一國之君,他總不能當中發作,讓闔宮上下都知道他被帶了綠帽子不是?
心中惴惴,我手在袖子裡攥的緊緊地,指甲扣在肉裡,我察言觀色。晚風吹動我被湖水浸濕了的衣裙,我才想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把我從水裡撈出來以後,衣服誰給我換的?
&ldo;貴妃與朕同車,杜來德,你去給她拿件厚披風。&rdo;靳旬說著,過來把我攬入懷中,扶著我,走向坡上平地裡停著的那倆小車。
我已經不知道是凍得還是嚇得,嘴唇發抖,說不出話。滿腹狐疑看向宇文澤,他恭恭敬敬的站在我們身後,安安分分的作揖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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