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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屬下逾越……請主人責罰。&rdo;原也沒希望能左右什麼,鍾衡此說無非是想作個提醒,見已惹得万俟向遠不悅,便低身跪下不再規勸。
万俟向遠不說話,也不動,就這麼看著地上的人良久,才緩下了語氣道:&ldo;罷了,我知你心意……時候也不早了,你同鳴彥一起下去吧。&rdo;
&ldo;是,屬下告退。&rdo;兩人同一行禮,一齊出了房門。
少了兩個人的屋裡立刻安靜下來,秋晚裡的蟲鳴在空蕩的小院裡此起彼伏,沒有半刻停歇。
紛亂的愧疚還在心間沒有消散,衍墨默聲走前幾步,恭順的在万俟向遠身側跪下。
覓天殿與澗水門,閣裡與閣外,反覆權衡間,万俟向遠瞥到進入自己視線的人,帶著分譏誚的笑意問道:&ldo;怎麼,你也有所諫言?&rdo;
沒有對這明顯的譏諷做出反應,衍墨恭恭敬敬地回答:&ldo;主人若是難辦,不如先將屬下送去覓天殿,讓陌寒公子出出氣再說。&rdo;
沒有想到聽見的會是這話,万俟向遠扭轉頭,看向一副恭樣子的人,不冷不熱地道:&ldo;你當你到了万俟陌寒手裡還能活著回來?&rdo;
驚覺自己因為懊悔失了計量,衍墨低下頭不再說話。
跪在地上的人默默忍受著刻意的刁難,面上卻找不出一絲怨艾。
万俟向遠見他這般模樣,也沒了再加為難的意思,起身斂了情緒走向房門,&ldo;明日將&l;灼魂&r;所用藥物寫下來交予我。&rdo;
&ldo;是。&rdo;遲疑了半晌,衍墨還是開了口:&ldo;……主人,其中有幾味毒物十分難尋。&rdo;
已經行到院中的腳步微頓,万俟向遠壓低了聲音,&ldo;尋藥與配製我自有辦法。&rdo;
&ldo;是。&rdo;
待人出了院子走遠,衍墨才從地上站起來。茫茫然地看著被數次開合的房門,竟覺得今日所發生之事猶如白日發夢一般不真切。
第19章 君是自可留17
七年嚴苛生存養成的習慣,並非一朝清閒就能改變,寅時不過剛去,衍墨就已經睜了眼。借著微亮的天色拿起万俟向遠昨日給的寒星劍,走到院裡一遍遍反覆練習著制敵要害的劍招。
石鳴彥一出房門,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自家少閣主慣用的佩劍被個剛來不久的人握在手裡。
衍墨聽見背後響聲,也就緩下動作收了劍,轉身正欲打個招呼,卻見站在門口的人直盯盯的看著自己手裡的劍。
&ldo;衍侍衛&rdo;發覺自己失禮,石鳴彥立馬回神主動上前同衍墨招呼起來,&ldo;這院裡以前只有我一人在住,旁邊那間是空著的。以後你若在遲水殿裡有什麼不明白的,也可以來問我。&rdo;
全當沒有發現那短暫的愣神,衍墨點了點頭,謝道:&ldo;以後若有什麼不明的,就勞煩石侍衛了。&rdo;
石鳴彥見他沒有介意,展臂在那肩上一拍,慡快地笑道:&ldo;那是自然,你我同住一院,不必客氣。&rdo;
到這遲水殿已經時日不短,可無論是万俟向遠的冷漠態度,還是旁人不經意間的眼神,都讓衍墨覺得自己與這裡格格不入,於是客套了幾句乾脆匆匆擇了個理由出去院子,提早去了那處溪瀑邊的平地。
儘管對策早已想好,万俟向遠仍是一夜不得好眠。雖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可万俟陌寒絕非一般易於擺平之人,況且這之後……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