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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不放心,寧夫人邊說,邊是已動了身親自去自己兒子院子裡看看。
寧楚遇沒想到寧夫人這時候會過來,臉上還有昨夜沒緩過來的疲倦。
寧夫人驚了一跳,「你這是怎麼了?」
再看屋中,雖不至於混亂,但角角落落裡還瀰漫著沒散去的酒氣。
寧夫人眼神閃爍了下,讓所有人都去外面等著,拉著寧楚遇在桌邊坐下,「說吧,是怎麼回事。」
寧楚遇勉強笑了下,「娘,您這是幹什麼?」
寧夫人掃了他一眼,眼底隱隱藏有關心,她早就疑心自己兒子有了心儀的姑娘,後來又見寧楚遇來找自己說要娶康樂,便以為那位姑娘便是康樂郡主,現在想想還是有很多不對勁之處,若是可以娶了自己喜歡的姑娘,為何這幾日每次見都是一副打不起來精神的樣子?
現在竟然還徹夜飲酒?
寧楚遇苦笑,但是又不願說出昨晚初得知李挽和虞景深親事之時沒忍住去了相府,到了門前卻又開始猶豫,他以什麼理由去找李挽呢?
他就那樣站在相府牆外,直到看見虞景深從相府中出來。
錯過了便是錯過了,若是他早些知曉李挽是女兒身,許是還有孤注一擲的勇氣,但現在都太遲了。
見他面色落寞,寧夫人心中嘆了一口氣,臉色慎重,逼著寧楚遇抬頭看著她,「楚遇,你現在還可以說,你若是不肯,娘不管怎麼樣也要想出辦法來讓你和康樂的親事成不了,你現在只要和娘說,你到底是如何想的。」
「娘!」寧楚遇沒想到寧夫人會如此說。
「娘當然心疼康樂,但你是孃的兒子,孃的心肯定是在你心上的。」
寧楚遇眼中掙扎良久,才下定決心道,「娘,我願意娶康樂,我會對康樂好的。」
寧夫人心中這才寬慰了些。
她只有這一個兒子,幼時難免寵的過了些,才養成了這幅優柔寡斷的性子,幸好,在這種時刻還是能分得清輕重的。
相府中,李挽看向把自己院子當做自家的某人,也是十分無奈,「你勸一下郡主,不要繼續向著府中送東西了。」
再這樣下去,相府中的庫房已經放不下了。
虞景深全不在乎,賴在李挽身邊,「回頭讓探三再專門找個宅子放就好了。」
這是專門找個宅子的問題嗎?李挽瞪過去一眼。
虞景深忽然從袖中取出一條錦綢將李挽的眼睛蒙上,突然接觸黑暗,一瞬間的不適應讓李挽下意識抓住了虞景深的袖子。
虞景深回握住她的手,輕聲道,「別怕,我們現在上山好不好?」
上山?現在這個時間?
李挽疑問,「今日宮中正是要緊時刻,你不用留在京城盯著嗎?」
虞景深取過一旁的披風披在李挽身上,認真幫著李挽將兜帽繫好,「別想那些,會沒事的。」
李挽習慣了穿男裝,今日在家中也沒換過來,虞景深俯身替她將頭髮理好時,突然頓了下,隔著披風兜帽在李挽耳邊道,「挽兒,下次穿女裝讓我看不看好不好?」
李挽沒聽清他說了什麼,正要再問,轉頭時唇上不小心蹭過什麼柔軟的東西。
她渾身僵了一下,下意識就伸手要去拉下覆在眼上的錦綢。
才剛抬起,就被人攔住了。
虞景深壓下身體的熱意,目光盯著李挽逐漸升起煙霞色的臉頰。
掠過李挽飽滿的唇峰,帶著潮濕的吻落在了李挽眉間。
隔著錦綢,李挽仍是沒忍住想要後退,這股癢意似乎帶著傳染性的,從眉間向著身體開始瀰漫。
可是她沒有後退的餘地,李挽察覺到自己身體已經緊緊貼在了門上。
虞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