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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情況特殊處理。」原簫寒嚴肅道,「敵軍已然臨城,我怎可坐以待斃?」
「婚已經退了,我更是從未將這樁親事放在心上。」阮霰說得淡然。
「我知曉,你不在乎這個,更認為這些形式毫無意義,就算當年你和他已成了親,你想跑仍會跑。」原簫寒把阮霰的庚帖與玉收入自己的鴻蒙戒裡,把桌上難吃的湯與粥放回食盒、揮袖銷毀,拉住阮霰的手起身,「算了,無妨,你在乎我就好了。」
過了一會兒,又補充:「就算有一天你不在乎了,我也不會給你機會跑。」
阮霰被原簫寒拉出屋室,在秋江八月聲附近散步。
中途,原簫寒捏了個傳信符,讓鍾靈從廷秀園帶些吃食回來。
清晨的陽光暖而不曬,不過半個時辰後,便顯得有些毒辣,原簫寒又把阮霰牽回樹下,按著他在墊了軟墊的石凳上坐好,為他泡茶。
不多時,鍾靈拎著食盒回到秋江八月聲,同時還有阿七和阮秋荷。
有阿七在,鍾靈選的吃食未出任何差錯,皆是阮霰喜歡的:清蒸鱸魚、幹燒鯽魚、糖醋鯉魚、三杯雞、番茄排骨湯。
原簫寒將石桌中央的火爐與茶具移至邊上,開啟食盒,邊佈菜,邊笑:「之前我說錯了,霰霰怎會是狐狸?分明是隻小貓。」
阮霰:「呵。」
阿七他們坐去了另一張石桌後,苦著臉掏出這些日子因搖光試一事落下的課業,奮力書寫。入流夜臺雖是權宜之計,但他們的學籍已收入瑤臺境,返回不得,唯有學成畢業,方能擺脫苦海。
自然,也可什麼都不做,等著被瑤臺境驅逐,但那樣太掉面子,記錄在案的事情,日後行走江湖,去哪兒都會被恥笑。
阮秋荷是阮家這一輩的佼佼者,家族本就有意將她送來瑤臺境深造,是以提早讓她接觸過這裡的課程。她是三人中寫得最快的,鍾靈和阿七的空白答紙是否填滿,全仰仗她。
但阮秋荷時不時會抬頭,望另外那張石桌投去一瞥。她的目光極其複雜,饒是盡力收斂,依舊能讀出點審視考察的味道。
「其實原莊主這個人還是很不錯的。」阿七壓低了聲音,對阮秋荷道,「昨日你也看見了,那罡風颳得那般兇狠,他把我攔下了自己過去。在嵐光島時也是這樣,那時他去幻陣救主人,饒是被捅了一刀,依舊抱著不肯撒手。」
「我設想過許多結局,卻從未料到會是這般。」阮秋荷嘆了口氣,「真是太出乎我的意料,如此一來,我該如何稱呼孤月劍主?」
鍾靈偏頭,思忖一番後,道:「前輩是你堂叔,你該稱呼我家大人為……堂叔母?」
「叔母這稱呼,未免有些奇怪。」阮秋荷蹙了下眉。
「那你和我一樣,稱呼他為原莊主吧。」阿七提議。
猶豫幾許,阮秋荷點頭:「好吧。」
言語之間,又有兩人來到秋江八月聲,一人明黃衣袍,一人蒼藍衣衫,腰間俱是佩劍,分別是謝天明和鏡雲生。
「謝哥!」阿七抬手招呼。
謝天明同他點頭,接著一掃庭院,見到阮霰和原簫寒坐在樹下,快步行去,坐到其中一張石凳上,笑問:「阿霰,你感覺如何?」
「尚可。」阮霰為他倒了杯茶。
「急不得急不得,欲速則不達,恢復要一步一步來。」謝天明取出一個木盒,「我和雲生在拍賣行蹲了整整一日,才拍下這顆燭龍草。這草於調養神魂有益,我們打算看過你後,便往萬裡浮雲,請醫修幫忙煉成丹藥。」
「我來便可。」原簫寒將一塊剔了刺的糖醋魚夾進阮霰碗中,頭也不抬道。
謝天明驚訝:「孤月劍主會煉藥?」
「小明,你有所不知,這位大名鼎鼎的孤月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