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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及此,咬牙切齒抬爪捶地:「這群小崽子,真是可恨!」
阮霰以手指梳理阿七背上毛髮,語氣冷淡:「無妨,隨他們說。」
「是這個道理,嘴長在他們身上,我又不能突然衝出去扇他們兩耳刮子。」阿七趴倒在地,眨眼後又想起什麼,從儲物項圈裡扒拉出一本薄薄的書冊,推到阮霰腳邊,「哦,主人,我還弄來了這次擬參加搖光試的名單——說起這個,真是可氣,流夜臺竟只有兩個人報名參賽!」
「可有弄到流夜臺學子的名錄?」阮霰問。
「有,在這裡。」阿七掏出一個更薄的冊子,搖頭晃腦,語氣深長,「現如今,瑤臺境流夜臺已成大陸上富貴紈絝的聚集地,他們來此並非為了修行,而是想弄個好名頭,日後說出去有底氣。所以根本沒能力參加武鬥。」
阮霰:「那便不看。」
天字七號嗖的聲抬起頭:「啊?」
又立刻垂下:「哦……也是,看了沒用。那七日後的搖光試要怎麼辦啊?不如別管了,待我尋覓一個時機,潛入嵐光島去,幫你將永無之燈弄到手。反正你們立誓,又管不著旁人。」
阮霰揉著它腦袋,淡淡道「不必」,接著拿出靈石,叫它去飯堂吃肉。阿七讓阮霰把錢放進儲物項圈裡,然後踱步到鏡子前,仔仔細細將後背仍有些雜亂的毛理順,才離開。
跨過門檻時,還不忘回頭說:「主人,我給你帶糖醋魚和宮保雞丁,你若想吃,便吃上幾口。」
夜來得很快,星光靜灑,照一樹未開梅花,幽幽又寂寂。夾雜著海島特有潮濕氣息的風吹入庭院,搖晃清影。阮霰從入定中抬起眼眸,見大敞的房門前,雪白巨犬趴著,邊晃動尾巴,邊擺弄一面鏡子。
阮霰識得此物,乃是窺視之眼。
「死烏鴉給我開了個後門,讓我可以看見朱樓的情況。」阿七回過頭來,低聲說道。
按照正常途徑進入學宮,學子必須擇一脈系,才能進行接下來的修煉,其選擇地點,便是在朱樓。若學子在後續的修行過程中,對本脈不滿,可再來此處,申請轉去其餘兩脈。
阿七看了阮霰兩眼,洩氣一般趴倒,語氣失落:「可直到現在,還沒人申請轉入星脈。」
阮霰又是那兩字:「無妨。」
「有妨!我很著急!」阿七拍爪怒道,但他曉得阮霰不會做什麼說什麼,說完便轉回頭去,繼續盯著窺視之眼。
這一盯便是一整夜。
待得晨鐘敲響,阮霰起身,阿七立時奔來,前爪扒住這人小腿,分外激動道:「主人,一夜過去,已有十人遞交申請!」
阮霞垂眸對上它的視線,問:「都是什麼境界的人?」
「鳳初境,都是些剛入門的小孩……」阿七的聲音弱下去。
意料之中。
能入瑤臺境的人,皆不是傻子。春山刀這三個字,在江湖上的確響亮,但瑤臺境是一座學宮,在這裡,除了看執教者自身水平外,還看傳道受業解惑的本領。以往並非沒有名師出劣徒的先例。
是以學宮裡境界稍高的人,無不處於觀望之中,若流夜臺真因阮雪歸的到來而振興,那時候,他們自然會做出選擇。
阿七在房中踱步,一會兒踹一腳桌腿,一會兒拿尾巴掃椅子:「流夜臺裡那些紈絝子弟,並非七日便可扶起來的奇才,你又不能參賽,我們到底要怎麼辦?」
阮霰立於原處,語出驚人:「這不是還有你嗎?」
「啊?」阿七一愣。
「南無極與我約定,我不可出戰,更不可代人出戰,但沒說你不可以。」阮霰補充道。
「嘶——」阿七猛地一下蹦起來,「主人,你可真是太聰明瞭!我的修為,放在江湖上,或許算不得什麼,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