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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說:「你再往前一點,往前一點就能抓到。」
禇欽江又靠近了幾步,仍舊抓不到,他有點生氣和不甘心,索性用身體撞起來,企圖用身體的力量將阻攔撞開。
「路倏」說:「對,就是這樣,把它撞開,撞開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我帶你回地下室,那裡沒有其他人,只有我們兩個。」
「我不會再離開你,沒人能把我們分開。」
「禇欽江!哥!停下來!」
玻璃被人奮力拍打,撞牆的禇欽江停頓半秒,面上浮現片刻的彷徨。
路倏分明在他眼前,怎麼還有另一個聲音。
安靜須臾,他又想繼續。
「哥!」病房外的路倏焦急的喊了一句,而後小心翼翼放輕聲音,「我在這裡,你過來,到這邊來,不要撞了好不好?」
一個讓他撞,一個讓他不要撞,禇欽江迷茫的愣在原地。
眼見有希望,路倏再接再厲:「很疼,你不疼嗎?」
禇欽江眼睫微微扇動了下,是啊,很疼,特別疼。
「我比你更疼,禇欽江,我比你疼,你停下來看著我,看看我啊」
他撞牆,路倏比他更痛。
路倏不會願意讓他傷害自己。
跟前的「人」驀地消失,變回了一道白牆。
禇欽江轉頭,看見了提心弔膽的路倏。
那才是他真正要牽的人。
他重新向玻璃牆走去,這一次終於不再有幻覺。
路倏的手按在玻璃上,掌心因為用力泛著缺血的白。
禇欽江也抬起自己的手,中間隔了透明的阻礙,將五指一根一根與他重合相貼。
兩人近距離對望,禇欽江揚起嘴角,緩慢而費力的笑了笑。
「yan,我快好起來了。」
—
禇欽江的情況確實有在逐步好轉。
發病的頻率越來越低,大部分時間都處於意識清醒狀態,曲瑤沒再給他用過束縛衣和綁帶。
又因為有路倏的陪伴,陪他聊天說話,給他講那十年間發生過的事情。
慢慢的,禇欽江發呆恍惚的次數也愈發減少,時不時能跟著路倏笑一笑。
偶爾精神很好時,還有閒心吃李喻承的醋。
放言說要是他去華大上學,李喻承恐怕都沒機會進團隊。
路倏伸手理了理他變長的頭髮,說:「你要是在團隊,唐星辰估計不幹,我們股份加起來是他的兩倍。」
禇欽江笑道:「那我在家給你當賢內助,你養不養?」
路倏也笑:「什麼賢內助,那叫豪門貴婦。」
兩人並肩坐在床邊,禇欽江腦袋順勢靠上他肩膀,得寸進尺說:「老婆真好。」
路倏輕掐他臉:「別瞎喊啊。」
「你都要跟我拍結婚照了,」禇欽江說,「還不讓喊?」
「我不介意你喊另一種稱呼。」路倏說。
禇欽江:「哪種?」
路倏瞥他:「你覺得我會上當?」
禇欽江笑著蹭他脖子:「老公好好哦。」
路倏心神動容,沒忍住樂了:「禇總,你幾歲?」
「上次就說了,」禇欽江胳膊穿過身後,橫臂摟住他腰,「十八歲,再問也是十八歲。」
路倏曲起手肘,哄人似的摸了摸他腦袋。
過了會兒,他問:「十八歲的路太太,想要什麼生日禮物?」
再過幾天就是禇欽江生日了,目前這情況也出不了院,他們只能在醫院過。
禇欽江嘆氣:「路總啊,你都不願意準備驚喜了。」
「誰說不準備,」路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