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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掃把丟下手中的水壺跑過來,笑得有些靦腆:“先生知道您回來了一定會很開心的。”
鳳離如銅鑼般的聲音響起:“小不點兒,這‘囍’字我怎麼都剪不好,快點來幫忙。”
小掃把有些不好意的對鳳依說:“您別站著了,該進屋歇腳了。”
鳳離放下手中的剪刀和紅紙,垂頭愧疚的對門口的人說:“妹妹,對不起。”
鳳依邊走邊說:“你對不起我的事情多了,這次道歉為了什麼事?”
鳳離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想了半天才掏出一根白玉簪子:“哥哥希望你永遠幸福,這是給你的嫁妝。”
那是一根普普通通的簪子,除了上面有一朵琢磨精細的白蓮花,再沒有多餘的墜鏈和花紋。見鳳依不接,鳳離急道:“這是我自己賺錢買的,只送給你。”
他小心翼翼的插在鳳依的髮間,由衷的讚歎:“然兒你生的這麼好看,也只有嫁給柳翼之才是最好的歸宿。”
鳳依依舊不冷不熱的說:“不要以為一根簪子就可以得到我的原諒。”
“你肯這樣與我說話就是原諒我了。”鳳離開心的手舞足蹈,“父親也原諒我了。感覺自己好幸福。”
風煜秋一直坐在一邊思考自己的事,沒有插話。見他緊蹙著眉頭,鳳依有些疑惑的問:“最近父親還好吧?”
風煜秋回過神,微笑道:“還好。”
鳳離改不了多嘴多舌的習慣,觸到鳳依的耳邊說:“父親整天不怎麼說話,不是一副愁容,就是傻笑。兩年沒見,怎麼覺得他變了一個人似的。”
鳳依瞪他一眼,一個字都不多說。
不幾日,鳳依就換上了豔紅的嫁衣。一個高挑的女子接過侍女手中的梳子,示意讓自己給鳳依梳頭髮。這個人握著梳子的手法格外嫻熟,每下一梳子,都恰好打理出最漂亮的稜角。該盤的頭髮一絲不落盤起,該披的披下來正好。最後在髮間點綴著適宜珠花與髮簪。
鳳依攔住開啟脂粉盒子的手,但是女子搖搖頭,示意讓她閉上眼睛。
她的膚色雪白沒錯,只是缺乏了紅潤。脂粉散發出芬芳的氣味,這種女子特殊的香味鳳依還是第一次嘗試。眉筆在眉梢輕輕的畫動,酥酥癢癢的。鳳依睜開眼睛:“這個真的不用。”
“噓。”那個人把食指壓在唇上,讓鳳依不出聲。最後給她的唇打上了嫣紅的色彩,那人才正面打量鳳依。呆留片刻,這個人準備轉身離去。
“你站住。”鳳依的視線落在鏡中,話說的卻非常強硬,“轉過身來。”
女子側過頭,不看鳳依。本是準備落荒而逃,不料被一條白練裹住了腰身。另一段白練伸入屋裡的水盆裡,浸溼後又被拉回,擦過那女子擦滿脂粉的臉蛋。眉間的英氣漸漸的顯露出來,一張漂亮的臉展露出來。
鳳依微微皺著眉頭說:“颺兒,這段時間我很擔心你。”
雒颺儘量的剋制著眼裡的淚水,有點哽咽的說:“有些事情不是你的錯誤,我不怪你。”
鳳依說:“是我欠你的債,你不要責怪任何人。”
“你以為你是誰?”雒颺紅著眼睛吼道,“你以為你對我有恩我就不用找風煜秋報仇?”
他長長的嘆一口氣,勉強鎮定的說:“不過你別拿我當小人。我不會齷齪到欺負一個瞎子。”
鳳依狠狠的扇了他一個耳光,怒目道:“你可以不聽我以前對你的教誨,大不了也可以一劍殺了我。但是你不可以侮辱我。我承認,我做事是不夠磊落,但還沒有輪到你來說。”
她把一些銀針塞到雒颺的手中:“你去殺了風煜秋,去。”
晶瑩的淚珠順著雒颺的側臉滑下,他無聲的落淚。鳳依仰著下巴,抿著唇沒有換一個動作。最後,雒颺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