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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掉外套的秦邵這會兒才意識到今晚有多冷,他為了適應這破溫度,抱著手臂深吸了一口氣。
得虧運氣好,程思意的車子被開出來,兩個人一前一後上車。
秦邵自然是開車的那個,而程思意拉開車門坐上了後車座。
今晚應酬程思意獨自前來,往常都帶個助理或者秘書,因為沒帶,所以喝多了,防備心只會更強。
電話裡說自己喝多了,秦邵剛才壓根沒有看出喝多的樣子,只覺得臉色比往常紅潤,還以為她出門多打了腮紅提氣色,這會兒到車上,秦邵才相信她真醉了。
因為她剛上車,眼睛就閉上了,脖頸往後一靠,迷迷糊糊睡了一路。
這還不算,到別墅住宅,車子剛挺穩,程思意便一推車門動作利索的從車上跳下來,尋了個成色不錯,悠悠青草的草地吐了起來。
秦邵是個比較細緻的人,他鬆開方向盤沒有著急下車,心裡想著,且不說程思意是個在人前光鮮亮麗的女強人,就算是普通的女孩子,吐酒的一幕倘若被不太熟悉的異性瞧見都會尷尬。
所以他等程思意吐完,吐完以後扶著胸口彎腰起來,才拿了一瓶放在車裡以備不時之需的礦泉水下車,又抽了幾張紙巾,一起遞過去。
程思意抬頭瞧見秦邵遞過來的東西,怔了怔才接。
兩個人站在院子內的車道旁,樹影斑駁,時不時有樹葉承載不住重量的雨滴突然落下,砸在光滑潮濕的柏油石子路上。
雖然比不上雨打芭蕉那麼詩情畫意,不過也次不到哪裡去。
程思意整理好儀容,把肩膀上的外套拿了,還給秦邵,言簡意賅的吩咐男人:「天色不早,車子你開走。」
秦邵自然得問:「明早我接程總?」
程思意水眸一抬,看過來,「不用,開到公司去。」
她一向堅強淡漠的臉上,可能因為剛吐過,終於露出一絲破綻,看上去疲憊又憔悴。
她說完沒有多做停留,轉身就要走,大概是被秦邵今晚的種種細節感動到,女魔頭終於知道什麼叫人與人之間的尊重。
竟然轉過頭主動問:「那個誰,你姓什麼來著?」
秦邵現在也學聰明瞭,相處幾天也摸清這老闆的脾氣,她不是記不住秦邵的名字,而是不想記,除非她想知道的事,她才能記住,否則你再強調多少遍都白搭。
於是問什麼答什麼,「程總,我姓秦。」
程思意瞭然的點了點頭,後知後覺嘟噥了句:「秦助理……」
秦邵哭笑不得,所以從今晚開始,他配有個姓了?
那下個努力的目標,是不是得配有個姓名呢?
如果把今晚的事講給陳素海,十有八九陳素海得噴一句:「伊莉莎白女王都沒有你這老闆這麼會耍大牌!」
好在秦邵體質特殊,不僅沒覺得不平,反而因為終於得到一絲認可而欣慰。
程思意並不知自己被員工如此詬病,轉過去身,提了裙子,踩著細高跟的高跟鞋就往裡面走,秋風吹拂,裙擺搖曳,細瘦的背影看上去弱不禁風,在職場裡,又好似能頂起來半邊天。
秦邵並沒有立馬離去,目光複雜的目送她漸行漸遠,直到消失在視野之外,一滴冰涼的雨水突然打在秦邵眉骨上,他才瞬間回過神兒來。
秦邵這邊到家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陳素海洗了澡都準備睡了,客廳餐桌上只給他留了一盤剩菜,真可以稱得上殘羹冷炙。
陳素海穿著睡衣睡褲出來,看一眼到現在還沒吃飯,正在廚房忙著給自己煮麵條的秦邵,拿了個蘋果,送到嘴邊狠狠咬一口。
「院子裡車誰家的?」
秦邵把麵條盛出來,端著碗筷出來,「領導喝多了,下了班去接人,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