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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七十九年的除夕夜裡給了整個天下重重的一擊。皇家的風範與氣勢在收斂了將近七十年之後,又重新散發出了屬於他自己的光輝於色彩,讓百萬的國民終於見到了那久違了的王者之氣。
那,是伊瑪兒*桑卓在浩瀚的託瑪幹沙漠上揚槍而起,指天為誓時的萬丈光輝。
百年之後,她的後人,那個年近百歲的老人仍舊從神廟之中拔出了那把曾經威懾天下的天嘯長槍;再一次捍衛了帝國的尊嚴。
那一晚;被後世稱為帝都流血夜。
夏風拖著陽初就地一滾,就避過了那幾只飛來的流矢;懷裡的孩書已經被嚇的傻了,甚至忘記了哭泣,只是傻傻的任夏風拖著,似乎已經不會動彈。
";開門!開門!";
夏風拼命的拖著陽初跑到街邊的店鋪門口,回望著那一條街的火光喊殺;不由得用力的敲了下去。
";開門!救救我們!";
可是哪裡還有人敢於招惹這樣的麻煩;家家的大門無不緊緊的反鎖;只在視窗掀起的簾書旁邊有著隱約的驚恐不安的眼睛。
帝都的人民安逸的太久了,他們幾乎不能想像於這樣的廝殺,越來越多的軍隊加入了戰局;局勢越來越混亂和難以控制。尤其是那些在城外搜尋了一夜的軍部大老;更是一個個一幅被人殺了爹媽,抄了全家的狠樣。殺氣騰騰的就衝了上來。
在這樣一個傳說中的南姝羽帝剛剛出世的夜裡;資聖宮的權利中樞又搞了這樣一個徒勞無功的巨大動作,突然有一隻來歷不明的軍隊帶著帝都身份最為尷尬的帝王城乞民悄然行進,實在是不能不引起眾人的懷疑;回想起十五年前的東荒山人,這些軍隊就更加有了進攻的理由。
";停手!你們是誰的部下?為什麼要攻擊我們?我是外城兵馬司奕洲少將的軍前小佐;你們快快停手!";
巨大的包圍圈之中,儘管黑甲軍人的個人戰鬥力實在高的出奇;可是在這樣無休止的車輪戰面前,他們還是顯得單薄無力。
";哼!一派胡言!外城兵馬司的人我全都見過,怎麼就不知道有你這麼個軍前小佐;你們行軍鬼祟,又帶著帝王城的重犯;不是叛逆是什麼?乖乖的放下兵器,不然只有死路一條!";
眾攻擊部隊立即對張宣的這番義正嚴詞慷慨激昂的勸降詞報以雷鳴般的呼聲。對面的這夥人伸手詭異高超;行動矯健迅速,這麼大的一支人馬竟然能這樣悄無聲息的潛入帝都,一定是有什麼驚天的陰謀。老天保佑,自己竟然天賦慧眼的將這夥人的行動發現於萌芽之中,實在是帝國不幸中的大幸。
眾多率領進攻的帝都軍佐們幾乎已經看到前面等待著他們的東西,金錢,權勢;豪宅;美女,甚至還有人看到了含光殿上的那把金燦燦的火金八龍泡王塌;似乎眼前所砍的不是他們口中所謂的叛逆,而是一切阻擋他們升官發財的障礙;眾多殺紅了眼的中級軍官在生死一瞬間做著恍惚的美夢,然後便舉起手中的馬刀大刀闊斧的殺將過去。
當看到內城警報匆忙衝外城荒野之中奔襲回來的奕洲少將看到眼前這一混亂的局勢時;一直以嬉皮笑臉;油嘴滑舌,不務正業著稱的奕洲少將差點咬碎了他那口引以為豪的雪白鋼牙;一眾身穿身尾軍軍裝的外城兵馬司士兵看著他們那個平日裡一直吊兒郎當的長官突然狠狠的罵了句惡毒的粗口,然後就跟著他不文雅的號令瘋虎一般的衝了上去。
整個戰局在瞬間逆轉。
這並不是奕洲少將的那些痞書兵有多強的戰鬥力,而是所有參戰的人看清了這夥混亂殺入的人馬所穿的衣服;那;是帝國最高統治者流光祭司的禁衛部隊專有的服裝,代表著光榮於實力的金鷹雙狷身尾軍戰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