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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又悻悻地想,副駕座位上的人不繫安全帶,果然要不得。
他開車繼續往前走的時候,臉上不由自主帶了點凝重。對這突如其來的轉折有點不知所措。他們往後的相處,只怕沒有以前那麼舒服了吧。
「舒服」這個詞一出來,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安琪回到小區後並未直接上樓,而是在外面坐了一會兒,她習慣性地想要抽支煙,在包裡掏了半天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戒菸多時了。
她發現自己有點焦燥,並且很懊惱。他們是怎麼了?剛才尷尬的情形其實很容易破解,幾句俏皮話說出來,大家一笑也就罷了。可有一瞬她控制不住自己,回想到了那電光火石的一瞬,依稀記得那人身上有股陌生的,卻又陽光乾淨的氣味。
彷彿雨水沖刷過的青草地。她甚至有點心慌。
她是對他有些動心了嗎?這是不被允許的。她不想再陷入一場愚蠢的愛情,尤其是這個人和自己看起來還很無望時。愛情這種鬼東西還是留給更年輕的女孩們吧,她們有足夠的精力去折騰,她的心已經老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已經放棄治療了。
我為什麼要貼一個舊文?問題是貼一半就坑不符合我的風格啊……(淚眼望蒼天)
☆、相親
隔天安琪和於杏陽約在一家牛扒店裡吃飯。正是傍晚,店裡燈光清柔,音樂舒緩。
於杏陽站在放水果沙拉的桌旁,看著安琪專心致志地壘沙拉碗。她填一層黃桃,又填一層西瓜,再加一層香蕉,最後擺出一尊微型比薩塔。聽說這毛病是吃必勝客落下的,有一陣那裡的沙拉按碗算錢,她當窮學生時幾人合買一份,還能吃到撐,手藝就是那時練出來的。
「我昨天去教堂了。」於杏陽突然說。
安琪詫異,「你又不信教!」
「去的時候是抱著加入基督教的想法的。」
「……那你加入了嗎?」
「……我睡著了。」
於杏陽說完,臉上有點羞愧,「你說我怎麼就睡著了呢?」
孫小米高考後,因為多年願望達成,又碰上她爹孫守義出國做訪問學者,於是跟著週遊世界去了。於杏陽前所未有地閒。頭天下午,她帶著一顆皈依基督的心,希望能得到神的指引,從此擺脫現在這種什麼都懶怠做的狀態。
問題是,當她走進教堂時,那裡正有一位來自南方某省的傳教士,穿著極富熱帶風情的花襯衫,在臺上講得聲情並茂。於杏陽帶著崇敬的心情坐下,準備好好聽一聽他到底在說什麼,可是,那一口帶有濃重地方口音的普通話嚴重傷害了她的好奇心,下午教堂裡又熱浪襲人,她坐在人群最後,只覺得教士的聲音越來越不清晰,越來越遙遠,然後,……就睡著了。
「這麼說主聽到了你內心的禱告?」安琪詫異,於杏陽前些天剛抱怨自己有失眠的症狀,一打算信教就能睡個好覺了?
「如果這算神跡那神真是太寬宏大量了。」於杏陽悶悶不樂地切牛扒,「問題是昨晚上我睡倒是睡著了,可做了一夜夢!夢見我闖進龍宮,和蟹兵蝦將們大戰了五百回合,拼死拼活,只為買兩斤蓮藕回家燉排骨,醒來後我覺得自己快要累死了。」
安琪失笑,吃貨的世界果然不是凡人能夠體會的。「你應該去問問醫生,失眠這種事情,不可以掉以輕心。」
又把一些治失眠的偏方推薦給於杏陽,然後安琪悲嘆:「你是睡不著,我這些天是根本不夠睡。」
安琪配圖的童書獲獎後,編輯還給她寄了份證書過來。本來她對這事並未太上心,沒想到此後,一家出版社的編輯卻找了上來,約她為一套叢書配圖,稿酬也比過去的略略上漲。安琪深感自己在插畫界混了這麼些年,終於要有出頭之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