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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見得女子面色慘白，幾乎一點血色都沒有。

就好像剛才那一腔血把她的身體都吐空了一樣，整個兒人白得直逼那一襲純白的衣裙。

只是這一次她沒有再昏迷，雖然氣若遊絲，但是神智卻還是清醒的。

見東方凌進來，趕緊開口相問‐‐

&ldo;人呢？攔下了嗎？&rdo;

東方凌坐在她身邊，而後輕嘆：

&ldo;死了！自己倒在地上就死了。&rdo;

&ldo;又死了？&rdo;慕容雪的兩道秀眉擰得緊緊的，甚至讓東方凌都忍不住伸手去將其撫平。

跟特工一樣，絕不允許活捉

她抓住他的手，很是詫異地道：

&ldo;怎麼又死了？為什麼他們都不讓人活捉？&rdo;再想了想，話音繼續：&ldo;我在京都的時候也從宮裡帶了一個疆域人回來，把人扔在暗室的時候他還昏迷不醒，按說沒有自殺的機會。可是卻突然血脈暴裂……&rdo;

東方凌也接了話‐‐

&ldo;昨天跟我對手的那三個疆域人，有一個也是那種死法兒。&rdo;

本來陷在沉思裡的慕容雪突然就笑了，這笑聲還帶著點兒自嘲。

可是剛笑了兩下就又是一陣急咳，咳的時候又帶了血絲，惹得東方凌將人往懷中一摟，再也不肯放手。

展放自覺地退到車簾外頭，將裡面的空間留給他們兩人。

只是車裡的兩個人誰都沒有再說話，東方凌視若珍寶一樣地把慕容雪摟在懷裡，生怕她一眨眼就不見了。

而慕容雪，卻因為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些疆域人為什麼總是在緊要關頭死掉而開始一陣子自嘲般地冷哼。

是啊！是自嘲！

她一定是來這古代太久太久了，久到已經忘記了自己原本過慣了的那種生活。

有什麼可想的？

被俘虜之前就死掉，這對於一個特工人員來說應該再熟悉不過啊！

為什麼她之前就沒有想到呢！

不管是哪一種死法，自然還是奇特的死亡。

結果都是死！

都是為了避免自己被活捉之後有可能洩露機密的可能發生！

而那機密，無外乎就是關於疆域。

那個神秘的部落一直都是不被外人所知的，就算僅有的一部份人略微知道一點，也是限在猜測的範圍。

我只是怕你太苦

她輕嘆，敢情來的都是疆域的死士，他們在達到目地之外的唯一信條就是不被敵方活捉。

目前來看，他們這一任務完成得很好。

&ldo;疼嗎？&rdo;頭頂有輕輕的聲音轉來，很小心，像是怕打擾到她的思緒。

她努力讓自己再往後靠了靠，然後微仰起頭，剛好抵住他的下巴。

疼！怎麼能不疼呢！

可她還是搖了頭，告訴他：

&ldo;不疼。&rdo;

&ldo;胡說！&rdo;他當然不信，愛憐地在她的面頰上撫了撫，然後柔聲道：&ldo;我知道你疼，我也疼……心疼。可是怎麼辦呢？我總是給你帶來傷痛，一次又一次，沒完沒來，永遠不停息，我……&rdo;

&ldo;別說了！&rdo;她厲聲喝去，又惹來了一陣猛咳。

總算氣息又再度平穩了些，她趕緊開口道：

&ldo;路是我自己選的，你也是我自己選的！我清楚地知道我自己想要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