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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櫻接起電話:「爸。」
寧國遠前些日子已經做好手術出院,都說人越老越倔強,他雖然也如此,但是心裡還是擔心女兒。
當初在氣頭上甚至說過不認她這種話,總歸是自己親生的閨女,難能真的不理一輩子呢?
她一個人在苔青市,也不知道過得好不好。
「你……」寧國遠艱難起了個頭,拉下面子:「什麼時候有假?回來看看你媽。」
寧櫻鬆了口氣,原以為父親的這通電話又是來說教。她想了想,最近的小長假也得要十月份,她說:「國慶會放長假。」
離國慶還有一個多月。
寧國遠對這個日期有點不滿,他忍耐片刻:「你媽想你了。」
寧櫻平時每週都會和母親打視訊通話,極少聽見母親像她表達想她了之類的話。父母對子女,總是羞於說起這些。
「我國慶節就回去。」
「嗯。」寧國遠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陽臺悄悄的和她打電話,怕被妻子聽見笑話他,才走了兩步路就開始咳嗽,「你在那邊吃不吃得慣?」
「吃得慣。」
苔青市的飲食口味都算清淡,適合養生。
寧國遠繃著教導主任的臉色:「記得和同事好好相處,能讓就讓,能忍就忍。」
寧櫻說:「她們都很好,也都很喜歡我。」
寧國遠曾經最驕傲的也是他的女兒十分討人喜歡,是小區裡的孩子中乖巧聽話的,從小到大都讓人很省心。
除了青春的叛逆期。
身為教導主任,寧國遠看過太多青春期萌發的懵懵懂懂的曖昧,任由曖昧滋生養大,只會造成一個個悲劇。
哪怕已經成年,她在他眼睛裡還是心智不成熟的孩子。
沒有是非分辨能力,衝動糊塗。
寧國遠嗯了聲,本來想說過幾天和她母親飛去苔青室去看看她。
至少得親眼看看她住得怎麼樣,吃的怎麼樣。
想了想,這句話還是嚥了回去。
等下飛機了再告訴她也不遲。
掛了電話後,寧櫻假裝淡定把手機放回包裡,樓道口的階梯上還放著江措剛從超市買的食材,她看了眼江措:「回家吧。」
堵在樓道口好像也不是個事兒。
江措提起塑膠袋,淡淡看向她的眼睛,「你爸?」
「嗯。」
江措嚥了咽喉嚨,好幾次都想說能不能別再吊著他了?給個痛快也好。
算了,心甘情願當舔狗的是他。
又怕手起刀落斬斷餘地。
不急。
急不來。
人都落在他的地盤,還能讓她長翅膀跑了嗎?
開啟房門,蹲守在門邊的小貓咪看見主人就喵喵的叫,蹭著她的褲腿打滾。
寧櫻蹲下來摸了摸他的腦袋:「籠籠是不是想我啦?」
小貓咪露出小肚皮。
四腳朝天,毛茸茸可愛的四腳獸在看見她身後的男人,又是齜牙咧嘴,整個從地上跳了起來,高高豎起雞毛撣子似的尾巴,跺著貓步跳回自己的老窩。
江措覺得這小東西還挺記仇,挺好玩的。
他故意走過去想要逗逗他,小貓咪直接將腦袋轉到另一邊,看都不想看見他。
寧櫻忍俊不禁,「我說了他很記仇,他以前……」
定格幾瞬,她紅著臉說:「他以前也是嘗過小母貓的,肯定恨死你啦。」
江措嘖了聲,眉心鬆弛舒展,神態慵懶隨和,「嘖。」
「連只貓都比我出息。」
「我江某人現在都不知葷腥是何味。」
寧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