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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櫻想要將他趕走:「你先出去。」
江措笑吟吟:「你還要忙幾個菜?」
寧櫻低著頭,脖頸細長雪白,她低聲道:「還有兩個。」
青椒炒肉絲。
肉末茄子。
江措的身軀紋絲未動,呼吸若有似無掃過她細膩的面板,「特意招待我?」
她抿了抿唇:「隨你怎麼想。」
「那我就當你是。」停頓幾秒,江措接過她手裡的鍋鏟,「不過,還是我來吧。」
「不用,我……」
「我天生賤命。」
「……」
江措回來的時候還在便利店裡買了紅糖,他說:「桌上有紅糖,你記得泡水喝。」
「謝謝。」
寧櫻被趕出廚房,微微嘆氣。
好像再窘迫的事情,也在他面前發生過了。
以前她去便利店買衛生巾都要支開他,現在好像都沒什麼避諱的了。寧櫻泡好紅糖水,抱著杯子心不在焉喝了半杯。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肚子確實舒服了很多。
吃過晚飯。
江措無聊蹲在陽臺邊逗貓玩,這兩天小貓咪對他稍微和顏悅色了一些。不過今天小貓咪又變得十分不待見他,尤其是他伸手去擼貓的時候,小貓咪毫不留情在他的手背抓出了一道紅痕。
江措拎起小貓咪的後頸,冷笑了聲:「你是不是忘記這些天都是誰給你餵糧鏟屎的啊?怎麼這麼沒良心?」
小貓咪炸毛哈他,試圖再用爪子去撓他。
江措挑眉,「等會兒讓我老婆來收拾你。」
寧櫻看見一人一貓打了起來,尤為奇怪。
她走過去,「籠籠抓你了?」
江措把自己負傷累累的手給她看,「差點沒把我撓死。」
寧櫻咦了一聲:「他很少會抓人。」
她又問:「你今天是不是擼了別的貓?」
小貓咪對氣味很敏感。
如果主人帶了其他氣味回來,有時候確實會發生應激反應。
江措以前就喜歡擼貓,動物緣又是出奇的好,手欠摸摸這個,又去摸摸那個。
他想了想:「今天確實摸了別的貓。」
「他肯定聞到味了。」
「行吧。」江措鬆開了手,小貓咪得到自由立刻縮回自己的小窩,用屁股對著他,尾巴自在悠閒的甩來甩去。
江措去洗手間洗了個手。
寧櫻看清他手背上尤其清晰的血痕,叫他在沙發上乖乖做好,她去臥室找出備用的醫藥箱。
依次拿出碘伏、棉簽、酒精。
寧櫻在他身邊坐了下來,低垂著臉,神色認真,「手伸出來。」
江措的這個角度連她面板下細細的血管都看得清楚,他抬起濃睫,靜靜注視她臉上的溫柔,聽話的朝她伸出了手。
江措的手,很好看。
拇指纖長白瘦,指甲蓋也是健康的淡粉色。
手背上浮著若隱若現的青色血管。
紅痕在雪白的面板留下看似觸目驚心的傷痕。
寧櫻輕輕捏著他的手指,先用酒精在傷口上消毒,酒精落在傷口還有輕微的刺痛,他好像一點都感覺都沒有。
儘管寧櫻低著頭,也能察覺到他在觀察她。
放縱眼神打量著她,自有情意的眉眼安靜掃過她的臉龐,視線有意無意的下滑,帶著清冷的氣息將她圍得空隙都不剩,自上到下的壓迫感。
寧櫻的臉上騰起熱度,白皙的面板漸漸紅透,她繼續專心致志幫他處理傷口,緩緩抽回拇指,忽然間被他反手攥住——
燈光下他的面板白得透明,泛著冷月的清雋光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