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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來這是什麼味道。

“咦？這個金盃有裂縫。你既然是行家，也該知道海底金之所以不雕刻花紋，是因為質地特殊，稍有不慎就會造成杯體碎裂，是故只能做成古樸的形狀。這個杯子都裂開了，說明放置時間太久有了損壞，這麼個杯子配不上美人的嫩唇。”真龍盯著少女遮蓋住面孔的淺露，陰陰笑一下，很紳士地提出要給少女換一個好點兒的杯子，免得水灑出來。

黃衫少女雙眼發直，很不甘心地看著真龍把金盃放回布袋兜裡，在真龍取出來一個更大的金壺時候，興奮地身後影子都顫抖了。

真龍一收手，大金壺從少女面前一閃而過，重新回到兜裡，他喃喃自語：“太大了，裝多了水你喝不了。”然後換了一個小點兒的。

黃衫少女：“你……”

真龍故意挑挑揀揀，在少女面前把所有海底金器皿全部巴拉一邊，每次挑出來都有理由放回去重選，要麼太大，要麼太重，要麼沾了灰塵，要麼有裂縫。他明顯是在顯擺。而黃衫少女一看還是經驗不足，被真龍唬得發暈，完全忘記她自己本就是個強盜，對於喜歡的東西直接動手奪過來就好。儘管隔著淺露，儘管她暫時按兵不動，我還是能感覺到少女的眼睛都直了。

存心捉弄她的真龍最後還是拿了個最小的金盃，穩穩當當倒了半杯水，在少女伸過來手的時候卻使壞，故意把被子藏到身後不讓她拿到，一副頑劣的模樣：“我這人就喜歡跟漂亮姑娘開玩笑，姑娘越漂亮說話就越不知輕重，要是惹惱佳人了，還請原諒。”

少女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兩隻手還是保持著伸出來接杯子的姿勢不變。

真龍繼續厚顏無恥，翹著指頭想去抬少女的下巴：“摘下淺露來給我看看？給我看就給你水喝。”

黃衫少女扭頭躲過。

“別躲嘛，過來過來，你不是還要喝水嗎？作為交換看美人兒一眼都不行？”真龍含情脈脈，彷彿當真對這朵霧中花格外上心。

“……公子，”少女閃過兩步，聲音跟白練淺露一樣若有若無，都快把人骨頭酥沒了，“你確定，要看？”

“那當然啦。”

由真龍變成的公子笑得老奸巨猾，笑得色眯眯。

“不知公子想看什麼？”是我幻聽麼，是不是剛剛有“呵啦”一聲，就是真龍骨頭酥掉半邊的聲音？

“除了臉蛋兒，還有啥其他想讓本公子看的？”他湊得更近。

“公子要是不嫌棄，”黃衫少女已經進入了真龍半臂的範圍之內，個子剛到他的胸膛，真龍隨意一攬就能抱她在懷中。黃衫少女嫵媚至極，邊說邊把手搭在了黃色衣襟上面，似乎要有進一步舉動，她嬌聲嬌氣，聲音若有若無，“那小女子就給公子看看——”

看刀！

捕虎籠（四）

黃衫少女袖中甩出一炳閃亮繡花彎刀撕破黑夜的沉寂。

繡花刀快得趕上淅儈申的速度，身居閨閣的富貴人家小姐連雙手拿都抬不起來，她單手武得虎虎生威，甚至能在五根手指之間把刀耍的奪目旋轉。

銀色光亮直逼真龍後退一步。這一招之內黃衫少女試探出來了真龍的功力不弱，知道硬碰硬很難佔上風，她犀利的眼神掃向我，很快判斷我不是她對手，嘴角冷冷一笑，我心底一陣發涼。

真龍直覺到黃衫少女的企圖，跟她在同一時間雙雙探出手來抓我，真龍被黃衫少女逼得距離我遠了些，藉助人形無法施展龍神的法力，便算計到有可能後於她抓到我，就當機立斷兜起一袋子純金器皿扔在少女臉面上。

黃衫少女大約沒想到真龍出手如此闊綽，市值幾十萬兩黃金的上古金器丟之如糞土，故而動作稍顯遲疑，被真龍逮到了空子，這才沒抓住我。她雙手伸出，像是要接住嬰兒的慈愛母親，一個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