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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趕回寢室放了行李，便接到導師的來電。

唐諾研究生讀的方向是數理邏輯方向，到了這學期有新的任務。

到校的第一天，導師直接把電子版的遞迴論教材和參考用書全發給她。有些是純英文版，大小不一。

其中一本名字巨長的英文教材，導師笑著，撓撓背，說：&ldo;很多搞遞迴論的人，一輩子都沒看懂哦。&rdo;

這老頭。

唐諾還能怎麼辦，誰叫她考了數學研究生。買了一本《遞迴可列舉集和圖靈度：可計算函式與可計算生成集研究》準備慢慢啃，剩下的很多可供選擇的書待她啃完這本再說，貪多嚼不爛。

非數學系研究生大概永遠不懂數學人對數學又愛又恨矛盾的心情。

唐諾跟何小安說起這話，她在電話那一頭嚷嚷著：&ldo;唐諾求你別說了!你讓我又想到了高考那年被數學支配的時光!&rdo;

高二分科何小安學的文科，後來成為了一名美術生。對數學依舊頭疼得不得了。

唐諾在另一邊失笑。想起她們高中時曾約好，如果何小安的孩子遺傳性不會做數學，便由唐諾這個乾媽出馬親自上陣補課。

再回寢室的時候黎佳佳也回來了，對著電腦正在鼓搗一個什麼論文。聽到唐諾開門的聲音她剛好快搞定，還差個200字，再根據投稿出版社的要求修改一下格式。

&ldo;我上午到的學校，你和你們家王世坤約會去了吧。&rdo;唐諾邊整理桌子邊說，視線往黎佳佳那飄，這才發現，&ldo;你染頭髮了!?&rdo;

&ldo;對噠，好看嗎?&rdo;黎佳佳手下不停，沖唐諾拋了個媚眼。

&ldo;好看，栗色看著真舒服。&rdo;

&ldo;嘻嘻，寒假過得怎麼樣?&rdo;

&ldo;就過年那兩天輕鬆。&rdo;說著，想到應堯之，竟有些忍不住嘴角上翹。

黎佳佳從論文的泥淖裡抽身，看到唐諾有些春心蕩漾的模樣，以為她和男朋友又有了進展。咬唇，臉上藏不住事兒，滿滿的糾結。

饒是唐諾心不在焉，也發現了，問：&ldo;怎麼了?&rdo;

&ldo;不行，我必須得告訴你!&rdo;

唐諾點點頭，放下手機，正襟危坐表示對她接下來說的內容的重視。

&ldo;我吧，寒假我在溫哥華，好像，好像碰見你男朋友了!&rdo;

前男友……唐諾準備待黎佳佳說完了再指出這個問題。

&ldo;他和一個女生，姿態很親密。就是那種擁抱親吻、眉目傳情的親密。對，我應該沒認錯。&rdo;說著，黎佳佳點了點頭，肯定自己的猜測。&ldo;他們沒看到我，我觀察了好一陣子，怎麼看怎麼不對頭。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告訴你比較好，諾諾……你應該知道。&rdo;

&ldo;我和他已經分手了。&rdo;即使已經分手了，即使她已經和應堯之有了千絲萬縷的關係，在聽到黎佳佳的話，得知他們還在一起時徐行知便有這樣的行為，唐諾依然感覺心裡有輕微的刺痛感。

堵得慌。

&ldo;分手了啊。&rdo;黎佳佳若有所思地點點頭，&ldo;什麼時候分的?唉，分的好，你一定能找到更好的。&rdo;

唐諾苦笑，&ldo;年後我去美國找他，發生了很不愉快的事。就分了。&rdo;作出一副苦海無邊回頭是岸的樣子。

如果早一點知道這茬子事，她必然不會去美帝自取其辱……那也就不會和應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