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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們之間的第一次親密,而應該在新婚夜發生的事卻到今天都沒發生。
這樣也算夫妻嗎?聞欣不懂,她兩隻手緊緊攥著,心跳如雷。
虞萬支也在猶豫著要不要再做點別的,不知道從哪個房間傳來聲響打斷氣氛。
聞欣這輩子都沒遇見過這種事,下意識捂著耳朵,很快又覺得自己應該假裝睡著,表情懊惱不已。
虞萬支好不到哪裡去,想想還是用自己的手蓋著她的。
一切表明大家都很清醒,外面的聲音也很清晰,聞欣咬著嘴唇氣鼓鼓道:「這些人怎麼回事!」
做的人不會害臊,倒叫他們羞得不行。
虞萬支咳嗽一聲,生怕他牽連到要住這裡的自己身上,他道:「說會話吧。」
反正硬著頭皮也睡不著。
這還算是個好主意,聞欣道:「你喜歡吃什麼?」
虞萬支腦子有點生鏽,畢竟是個男人溫香軟玉在懷,又是在這種情境下,有什麼反應都很正常。
他遲緩道:「肉吧。」
聞欣心想理所當然的,他們這代人都是窮著長大,小時候吃個雞蛋都難。
她接著道:「有不吃的菜嗎?」
「蔥算嗎?」
「算。」
「那喜歡什麼顏色?」
「都行。」
「必須挑一個!」
……
聞欣單方面的提問,把答案一一記在心裡,問得差不多說:「到你問了。」
虞萬支依樣畫葫蘆,把她剛剛提出的又拋回去。
只有最後的不一樣,說:「你很怕我嗎?」
聞欣反駁道:「才不是。」
誰也不會輕易承認自己的膽怯,哪怕是手腳都在抖也要理直氣壯地逞能。
虞萬支手故意一抬,她卻立刻就躲開,心思簡直是昭然若揭。
他低聲笑道:「這樣叫不怕?」
聞欣只能尷尬道:「我不知道。」
她望著天花板,審視自己的內心說:「本來我覺得結婚沒什麼,但結了有點慌。」
大家都是差不多的年紀開始相親,她被這種約定俗成推著走,社會蒙在她眼前的紗在看到虞萬支的瞬間被揭開。
她那一秒才在想,我真的要跟這個人結婚嗎?
虞萬支也沒弄清楚結婚意味著什麼,說:「我其實也沒想好,但再不結的話我弟的事就不好辦。」
即使不在一個戶口本,鄉下也認他們就是親兄弟。
買白菜都要挑挑揀揀的人,婚姻大事上卻這麼隨意。
聞欣笑道:「突然覺得我們都好糊塗。」
虞萬支手在脖子上揉捏著說:「那等不糊塗再說吧。」
兩個人心知肚明再說的是哪件事,想著的都是磨合,沒有起過離婚的念頭。
聞欣正打算再講兩句,隔壁的人終於忍不住敲牆壁說:「不辦事就趕快睡,大半夜談什麼心!」
明明已經是用氣音來對話,偏偏還是傳到隔壁去。
聞欣只能附在虞萬支耳邊說:「晚安。」
虞萬支別看嘴上說得挺好,心頭像是有火在燒,他艱難地咽口水嗯一聲,緊緊挨著牆睡。
但地方本來就這麼大,半夜裡枕邊人的手腳還是搭在他身上,只叫人恨不得把自己打暈過去。
於是聞欣一覺到天亮,補足精神神采飛揚,虞萬支萎靡得像半夜去偷雞,出院門的時候王哥還調侃他道:「萬支啊,悠著點。」
悠個屁,虞萬支在心裡罵娘。
聞欣假裝沒聽見,瞅著他的臉色說:「早上吃什麼,我請客?」
有點撒嬌的意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