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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忽然有些難受,沈止扯了扯嘴角,又露出那副溫文爾雅的面孔,笑眯眯地拿著帖子進了府。
沒想到今日來喝喜酒的客人們也在討論姜珩的事。
姜珩對外宣稱是&ldo;四年前逃過一劫&rdo;‐‐在那場屠殺中隨著侍衛殺出重圍,卻意外跌入河中,一場高熱後什麼都記不清了,被一戶好人家收養了,隨即參了軍。直至近來經常聽聞含寧公主身亡之事,心中大慟之後,恢復了記憶。
沈止越聽越覺得耳熟,捏著袖子笑得燦爛,咬牙切齒地想:姜珩,你金蟬脫殼,尋個理由都要抄一抄我的?
沈止來得有點晚,新娘新郎已經拜了堂,衛婉清也回了喜房。
衛適之還以為沈止不會來,掃視一週看到他,大步走到他身邊:&ldo;哎,我還以為你會去宮裡。&rdo;
沈止笑眯眯的:&ldo;去宮裡?做什麼?&rdo;
&ldo;昭王不是回來了嗎?&rdo;
沈止冷靜地道:&ldo;我是公主殿下的侍衛,不是昭王殿下的。&rdo;
衛適之感覺他像是在壓著火氣,可人卻是笑眯眯的,眉目宛然,微微彎起的眉眼極是好看。他感覺自己的心又被什麼撞了一下,心裡嘀咕沈止怎麼越長越好看了,不再糾結那個話題:&ldo;管他什麼,你的臉有點紅,又病了?&rdo;
沈止抬手捂了捂自己的臉,唔了聲:&ldo;好像是。&rdo;
他的身體底子在四年前受了損,受點風吹雨打就會風寒,前不久才咳嗽著過了一陣,今天又來了。
衛適之皺了皺眉,隨手倒了杯酒遞給沈止:&ldo;喝了就好了。&rdo;
沈止酒量淺,向來都是以茶代酒,看了看衛適之遞過來的酒,眨眨眼,接過喝了。
烈酒入喉,一陣辛辣,他咳嗽兩聲,臉上更紅了,擺擺手道:&ldo;不行了,我得回去,替我向衛小姐說一聲。&rdo;
衛適之看他這副柔柔弱弱的樣子,腦中忽然閃出個念頭:要不,送他回家?
不對,大男人的送什麼送!
反應過來他就給自己噁心出了一身雞皮疙瘩,想到他同沈止的關係不算朋友也不算仇人,不鹹不淡的,要送出府也不對,連忙點頭,轉身去找事做。
沈止揉揉額角,喝了酒確實不太舒服,他慢悠悠地離開,自然而然地回了公主府,困得頭重腳輕,隨意脫開大氅,倒床就睡。
姜珩離開後,他難得睡得香甜安穩,恍恍惚惚正在夢裡調戲著少年姜珩,耳邊忽然響起了輕輕的腳步聲。
沈止還沒來得及睜開眼,身上驀地一沉,嘴唇就被咬住了。
壓在他身上的人身上帶著微微的酒氣,口中也有些酒的香甜味道,微涼的手指掐著他的下頷不允許他退讓分毫,舌尖在他溫熱柔軟的唇瓣上一掃,舔舐著他,像是吃人的小獸。
沈止唔唔兩聲,眸中帶著濕意睜開眼,便對上了熟悉的眼睛。
總是幽幽涼涼的,此刻眸中卻像是燃著一簇火。
沈止掙紮了一下,卻被壓製得不能動彈,張口想叫,卻被趁機深入,對方的舌強硬地纏住他,激烈且狂熱地交纏舔吻,寂靜的屋中甚至能聽到輕微的&ldo;滋滋&rdo;聲,聽得沈止耳根發紅,氣急想推開姜珩,卻被壓下去更激烈地親吻。
沈止的呼吸有些困難,甚至懷疑自己會不會就這樣窒息死去,手卻無意識地抱住了姜珩的脖子。得到回應,姜珩的眸色更為幽深暗沉,一把掀開被褥,將朝思暮想的人狠狠納入懷中,壓著他,唇齒交纏,抵死纏綿。
沈止只能斷斷續續地開口:&ldo;姜珩…&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