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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ldo;不能再喝了，我答應過一個人，絕不喝酒的。&rdo;

&ldo;她一定很漂亮。&rdo;女孩兒笑了，她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像是兩彎新月。

少年沒有說話，只是蹙了蹙眉，將那盅苦茶一飲而盡。

女孩兒轉身將掛在架子上的青色大氅取下給少年披上，後退兩步，垂手站在一邊。她很聰明，知道什麼時候該說話，什麼時候該閉嘴。

少年走到門口，房門哧啦一聲從外面拉開，兩個女孩低垂著頭送他離開。

女孩兒將那隻酒盞取下，低頭從澄碧的酒釀中看到自己的影子，她抿了抿嘴唇，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輕嘆了一口氣，如果自己長得更漂亮一些……

一陣風起，一片桃花瓣從視窗飄進來，落在澄碧的酒中，嫩生生的樣子，像是褪去了外衣水中沐浴的女人。

少年走進一樓金碧輝煌的大廳，從那些衣著單薄的、賣弄風情的窈窕美人中間穿過，走出了玉露春風院的大門。

一匹純白色的、沒有一絲雜色的馬從沿著長街，穿過人群停在少年前面，低下它高貴的頭顱蹭了蹭少年的胳膊。

少年摸著它的頭，望著它烏黑的大眼睛笑了笑，在它耳邊低聲笑道，&ldo;你再蹭下去，我們就暴露了。&rdo;

他抱著白馬的頭，扭頭瞥見了從二樓視窗探出頭來的女孩兒，他唇角一勾輕輕一笑，朝她點了點頭。

他知道自己做得已經足夠了，這裡已不能再來第二次了。

少年拍了拍白馬的脖子，仰頭看了一眼頭頂的彩燈，嘆道，&ldo;這裡的燈光太亮，遮住了星光。&rdo;說完翻身上馬，馬兒嘶鳴一聲，揚起前蹄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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