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來乍到(第1/2 頁)
車終於到了站,呈現在安吉眼前的是一個小的讓人不敢叫做鎮子的小街,而且似乎只有那麼一條窄小的街道,首尾不上半里路,簡直讓安吉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想不到自己拼盡全力以優異成績考上了市重點高中,又好歹擠過萬人爭搶著過的獨木橋進了大學,將別人用來聊天和睡覺的時間用來讀書學習和寫作,苦苦拼搏,就是為了過上好一點的生活,打拼出自己不說燦爛也得能實現自身價值的江山,誰知卻來到了比自己老家還要偏遠還要閉塞的山溝溝!可是既來之則安之 ,她只有聽天由命了 。
安吉拍去滿身的灰塵,想到滿頭滿臉的灰塵需要清理一下,也好給新單位新同事好點的第一印象,就到路邊的一家理髮店去吹洗一下頭髮。
可是操一口外地口音的理髮老頭卻不知哪根筋搭錯了,洗頭時胡亂抓洗了幾下,吹乾時竟將吹風機一直對著安吉的頭皮吹個不停,燙的安吉只嚷疼。
他卻開口罵她說,他就是見不得她這樣的城裡人,就是要報復她一下為快!
安吉氣得什麼似的,滿腹的委屈與懊悔變為憤怒,卻又不知道該拿這樣上了歲數卻為老不尊的惡狗怎麼辦,只好甩開他的吹風機,將兩元錢狠狠地扔給他出了門。
找到單位,見到又一院破爛不堪的房子,安吉心裡已經涼了一半,見沒有人出來迎接她,心就更涼了。這個看上去還不如自家的農家小院乾淨整潔的房子,使她更加懊惱不堪。
心灰意冷中,見到院子裡有兩個年紀不大卻滿面灰色、衣著樸素的女子,也不知她們什麼身份,就主動上前問她們:“ 這個單位的人呢? ”
其中一個矮小乾癟的姑娘冷冷地問她:“有事嗎?”顯然將她當作了前來辦事的人。
安吉只好說不是,自己是才來報到的。
另一個又高又瘦,即便不開口也是滿嘴的牙外露的女人對她還算客氣:“你就是新分來的唄!走,我領你去房子裡。”
安吉感激地衝她笑笑,跟著她到了宿舍門口,開門的當兒,那女的說:“你不認識我了嗎?我也在市二中上過學的,以前去過你們學校找你們一個宿舍的同學玩。”
恍惚間,安吉突然想起一個熟悉的面影來,原來她真是從前在市裡另一所中學上過學的,當時和宿舍的一個女生關係很好,經常來找那女生玩,也和她們打過幾次照面,但當時好像沒有這麼瘦,面板也還好一點。未想幾年不見,而和她同齡的“她”卻儼然變得老氣橫秋,幾乎看不出她也是個年輕女孩了。
想到這兒,安吉再一次對她微笑了一下說:“ 哦,我想起來了,你那時經常去找侯梅玩.但是現在你和以前真的不像了 。”
那女的——對了,她叫牛琴,據說是縣上一個實權人物的女兒,家境頗為富裕,卻不知為何既沒有氣質,衣著也頗為灰暗,顯得相貌平庸、外表黯淡——她沒有顯得特別高興,卻開口就問: “我聽說你是學法律的,又和市裡的啤酒廠簽了合同,為何不去幫人打官司,卻來這兒了? ”
這句話正好戳痛了安吉的心事,她不禁啞口無言了,老半天才接上一句:“ 那也由不得我嘛! ”
牛琴似乎看出安吉的難堪,隨即轉變了話頭,說了些別的。
進了房間,安吉看到這是一間 真正稱得上“表裡如一” 的房子,四壁烏黑,地面坑窪不平,裡面只有一個破舊的床架和一張靠牆立著的床板,其餘別無他物。
安吉的心已經涼得不能再涼,但是知道自己 已經“到人屋簷下,焉能不低頭”,加上自己初來乍到的,大家的眼睛會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不能說過分的話,也就只好無言地將行李放在床架上,站在當地中不知該做什麼了。
牛琴明察秋毫地說:“我們這兒條件就是這麼差,說是要修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