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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鬱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捂了嘴,說:「不是故意提他的,不說了。」
梁貿楓是梁疏意同父異母的便宜弟弟,和梁疏意是完全不同的一類人,如果說梁疏意是天馬行空的藝術家,那梁貿楓就是最道貌岸然的市儈商人。
梁家幾代人都是商場上摸爬滾打出來的,梁旭慎的生意越做越大,在他眼裡,梁貿楓是他唯一在法律上承認的兒子,也是他最得意的接班人。
梁旭慎的妻子只有一個,情人卻不知道有多少。梁疏意不知道像他這樣的私有多少,也許只有他比較倒黴,竟然能來到人世上。
孟鬱看他的表情變得很難看,自知說錯了話,趕緊想說些別的找個補,想了半天又拐回剛剛那頓飯上,說:「梁哥,我聽江知遙說,他們過幾天有個演出,就在會展中心,我想去看看,你要不要去啊?」
梁疏意說:「不了,你自己去吧。」
孟鬱哦了聲,又說:「他真的想跟你學畫畫啊?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他真的說過最討厭畫畫了,因為他畫什麼都不像。」孟鬱說著還笑起來,又說:「看來鄒哥說的沒錯,只要你在,什麼樣的學生都手到擒來。」
梁疏意終於笑了,說:「什麼亂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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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修
第5章 不小心
江知遙吃完這頓飯跟他們道了別,滿腦子還是梁老師的頭髮纏在手指上的感覺,就去街心公園繞著噴泉轉了數十圈冷靜了好半天才回學校。
已經將近晚飯的時間江知遙才回到寢室,還是隻能見到跟他一樣不愛學習的周言,不過戀愛腦這會兒沒打電話,在陪桑月打遊戲。看見江知遙回來,說:「這麼久才回來,我還以為你踩點被抓了。」
江知遙癱倒在床上,頗為不屑地哼了一聲,說:「你以為有些人是出去踩點,事實上他已經到達了一個新的高度。」
周言終於轉過頭來看他,說:「口氣這麼大?難不成要到聯絡方式了?還是成功約到人家吃飯?」
「吃飯?」江知遙頗為嘚瑟,說,「是什麼稀奇的東西嗎?我剛剛和梁老師在外面吃完飯回來。」
周言還沒說什麼,那邊的桑月驚叫起來:「真的假的,進展這麼神速?」
江知遙翻了個身,深藏功與名。
周言毫不留情地拆臺:「要真是進展神速,他才不會一言不發呢,八成是同一家店吃飯碰到了而已。」
「同桌吃飯。」江知遙埋著臉,還不忘給自己正名。
「哦,應該是吃飯拼桌。」
江知遙嘖了一聲,想想確實沒名沒分,又憂愁起來,也就不想辯解了。
他翻了個身,正好能看見何望曲掛著的那幅畫,江知遙不懂這些,只覺得色彩昏暗,能稱得上唯一明亮的色彩就是那一抹白顏料。但是那樣的一抹白色,乍看上去像是錯手弄汙的敗筆,仔細再看,總覺得那種突兀又讓人難以移開眼睛。
江知遙的腦海里浮現的是那支紅色玫瑰,他有點想不明白,他覺得梁疏意本人和這幅畫有些無法聯絡在一起,他突然就來了興致,試著在畫與畫家之間架構起一道橋樑,但是除了那張臉他幾乎對梁疏意一無所知,這種嘗試自然也失敗了。
他去搜尋了百度百科,看他以往的經歷幾乎是一片空白,不知道父母是誰,就讀與哪裡,受過誰的指導,好像梁疏意只是梁疏意,這世上沒有什麼人與他有聯絡。
江知遙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有一天對一幅畫感興趣,也許是因為未知本就容易引人深入。
他又去搜尋了近些年梁疏意的畫作,好像他的風格就是昏暗的,就連發在patg lover上的日常臨摹都不怎麼明亮。今年梁疏意竟然一幅畫作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