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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斯懷噎了下。
幾百萬,對於普通人來說,別說見縫插針,鐵杵磨成針也不在話下的。
蔣助理安撫道:「我們會再跟護士站溝通下秩序問題。現在付先生也到了,您有事可以先走,這裡我們處理就好了。」
殷謠正有此意,伸手拎起她的愛馬仕:「正好,我還要去趕個飯局。隋燁半小時前醒了一次,剛換了點滴。」
殷謠推門而出,房間內只剩付斯懷與蔣助理兩人。
付斯懷終於有空開口:「所以他是什麼情況?」
「雙韌帶斷裂,多處骨裂,右臂骨折,輕微腦震盪,」蔣助理向付斯懷交代,「之前在國外因為太腫脹無法手術,因此聯絡了私人航班接隋總回國,兩天前在這家醫院完成了手術。」
付斯懷聽著症狀露出了震驚臉:「者聯盟打到紐西蘭去了?」
「只是滑雪事故而已,」蔣助理非常職業化地回答,「並且據我觀察隋總應該更喜歡dc。」
這位dc愛好者目前是一副被蝙蝠俠暴打過的模樣,右腿被支架固定在床側,右臂也被纏得嚴嚴實實,除此之外身體的其他部位也有細小傷口和淤青。
「滑雪能滑成這樣,」付斯懷不解,「這是被雪滑了吧?」
蔣助理無視了他後半句吐槽,替他的老闆解釋道:「隋總在卓越山滑雪場滑了高階道,中途因為不幸從雪道氣墊飛出墜落而受傷。」
付斯懷小聲總結:「太不自量力了吧。」
蔣助理側身而問:「抱歉,沒聽清,您說什麼?」
付斯懷清清嗓子:「太不幸運了吧。」
不知道是傷殘的緣故,還是這段時間隋燁過得不太好,一個多月沒見,付斯懷覺得他瘦了不少。手術後鬍子沒刮,雖然五官還是好看,但好看得不那麼有距離。
「總有不可避免的意外情況。」蔣助理依舊客套回答。
付斯懷不置可否,只問道:「他還會在這躺多久?」
「根據醫囑至少還會住院兩星期,之後視情況進行復健工作。」
付斯懷斟酌著:「這兩個星期我都要在這裡?」
「剛才的情況您也看到了,至少前幾天希望您能儘量在醫院陪護,後面隋總醒了或許他有額外安排。」
蔣助理語氣無比自然,似乎一個月前遞給付斯懷那封結束關係的協議從未存在。
不過付斯懷也還算理解,在他的視角里,付斯懷能進這間病房應該是某種恩典——畢竟門外還有很多求之不得的人。
大概在這個社會裡,除了付斯懷,大部分人都明白人情是凌駕於單純的利益關係之上的。在高位者陷入困境時爭先恐後地拉一把,被挑中的那隻手之後總能撈點好處,只要付斯懷能利用這次機會盡心盡力伺候好隋燁,等他康復後哪怕沒有感情也會有點情分在,他與付斯懷之間總會多一些微弱的羈絆。
任誰看都是一次良機,但付斯懷卻一心想當絕緣體。
不過殷謠前腳剛走,付斯懷再怎麼也不能立即抽身,想了想只能委婉道:「那等他醒來之後再說吧。」
隋燁臥病在床,但千里影業的專案並不會擱置。蔣助理向付斯懷交代好注意事項,比如傷口護理,防止神經受壓,之後也急匆匆趕回公司。
蔣助理走後,付斯懷接到了楊錚的電話,質問他為什麼還沒回家。
「隋燁滑雪摔成重傷了,」付斯懷解釋著,「我在醫院守著,你下課了就自己收拾收拾睡覺。」
楊錚對此非常不滿:「他受傷關你什麼事。」
付斯懷噎住,想了想回答:「好歹夫妻一場?」
「你騙騙別人也就算了,」他聽見楊錚似乎不屑地笑了聲,「跟我就沒必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