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5 頁)
寧王的官兵。
範康被雨水淋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冷風吹來,身上一抖就詭異地覺察到一絲暖流傳遍全身。眼看離著縣城大門還有幾步遠,範康將馬拴在城外桑樹上,又將自己的寶劍也藏在樹上樹杈裡,抱著手臂一路小跑,妄想在雨中跑熱自己的身子。
“什麼人?”守城官兵問。
掐算著時辰,如今該是巳時二刻了,夜早已過去,但天地間依舊黑漆漆的。
範康看見官兵胸口的一個寧字,心中大喜,跪在地上喊:“官兵老爺,官兵老爺,小的知道瓜州里領人造反的曾公子在哪。”
範康身上滿是泥水,狼狽不堪,此時又堆著笑臉做出粗鄙、猥瑣模樣,那站在城門下值班的官兵吐了口唾沫,“那是袁將軍手上的事,跟我們將軍不相干。”
範康一滯,忙說:“小的不知如今守著這城的將軍是哪位?”
“耿成儒耿大將軍。我們耿大將軍可是戰無不克、攻無不勝,跟只會耍花腔的袁將軍不是一路人。”守城官兵驕傲地說。
另一個官兵訓斥道:“少替耿將軍惹禍,誰不知道寧王爺器重袁將軍。快些領著這人跟朱統領說去,要不要去找姓曾的,朱統領自有交代。據我說,就把那曾公子抓了,羞一羞袁將軍也好。那什麼曾公子不費一兵一卒就將袁將軍趕出了瓜州,耿將軍輕易地就將曾公子抓了,看袁將軍以後還敢不敢自詡比我們耿將軍有能耐。”
範康跪在地上,聽著這兩個膚淺的小子嘟嘟嚷嚷,心裡冷笑這二人這輩子都未必能見耿將軍的面,竟然替耿將軍鳴起了不平。
“快來,你跟我來。”最先說話的官兵不情願地將炸著毛的蓑衣穿上,又戴上斗笠,領著落湯雞一樣的範康去找朱統領。
朱統領才剛起床,看外頭黑漆漆,先問了時辰,又問耿大將軍在做什麼,過了許久,等起床氣散了,才叫範康來問話,“果然是在瓜州城裡作亂的曾公子嗎?”
“回統領,就是他,他領著十幾個十分厲害的拿著劍的漢子。聽他說什麼英王什麼秦王……總之看著就不像好人。”範康跪在地上看著朱統領的官靴,唯恐有人認出他,不敢抬頭。
“你,為何要來說給本將聽?”朱統領懶懶地轉著核桃,曾公子壞了袁將軍的事,袁將軍又一直跟耿將軍不對付,抓了曾公子,叫袁將軍承了耿將軍的情,確實能叫袁將軍在耿將軍面前抬不起頭。
“小的聽說有曾公子的線索,能得……五兩白銀。”範康市儈地笑。
朱統領將手裡兩枚核桃一扔,起身叫家兵給他穿鎧甲,然後丟了一角銀子在地上,“那是個什麼樣的村子?”
範康故作歡喜地將銀子搶在手上,用牙齒咬了一咬,就差將尾巴搖起來一般,聽朱統領問,就趕緊說:“村子裡有馬,想來還算個富裕的地方。”
有馬?朱統領眼睛一眯,有馬就是沒被人搶過,沒被人搶過,那裡面的糧食、勞力都不少,果斷地說:“快,叫人準備了車馬、繩索。”又對範康說:“前頭領路。”
“是、是。”範康滿臉堆笑,滿心盤算著就算瞽目老人、金家姐弟落在朱統領手上,自己再費一點心思將人救出來就是了。
朱統領帶著一隊百來人呼呼喝喝地騎馬出了縣城,範康也騎了一匹軍營裡的戰馬跟著去帶路。
雨漸漸停下,天邊露出光亮,範康唯恐瞽目老人、曾公子一群人跑了,竟是比朱統領還著急,“統領,天晴了,叫他們跑了可不得了。”
朱統領發話:“兄弟們,跑快一些。”
眾人快馬加鞭向那還不知道名字的村莊趕去,終於在午時到達了村莊。
一場秋雨一場寒,秋初陽光與風依舊帶著夏日的些許燥熱。
朱統領一群人身上溼透,又被大熱的日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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