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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零皺眉,苦苦思索片刻後忽然靈光一閃:「我想起來了,池唐說米亙的傢伙小。」
伯西愷微微一笑,耳廓的邊緣好像也釀了酒似的發紅:「是的。」
那這樣就能說通了,賴裡漢和米亙一樣有生理缺陷,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這方面的問題不僅僅會造成身體上的傷害,還會有心靈上的傷害。
所以這些年來,這麼多的受害者都沒有受到侵犯的痕跡。
也是因為賴裡漢本人沒有這個功能。
這也能理解為什麼他會採用限制人身自由的方式來控制賴姚,因為他知道自己不能對賴姚做什麼,所以就用這種方式想要留住賴姚。
對於賴姚的死亡,賴裡漢的憤怒大於哀傷。
透過「你活該」這三個字,付零能猜到賴裡漢的內心想法。
他在賴姚的身上傾注了十幾年的心血,幾乎把自己所有的資金全部都花在了賴姚的身上。
賴裡漢覺得自己對賴姚是傾盡所有了,可是到最後都換不回一個笑模樣。
而賴姚覺得這個父親又醜又矮還有殘缺,讓自己成為學生裡面的笑柄。
他們沒有血緣,只是因為碰巧在這個孤單的男人被同事們欺負連上了四個通宵之後,看到了從病房裡走出來的一個女人懷裡抱著一個孩子。
一個火急火燎的抱著孩子跑到四下無人的醫療器械垃圾站,一個鬼鬼祟祟的尾隨著在她走了之後把孩子抱了回去。
從此一個棄嬰有了父親,一個孤獨人有了陪伴。
但是後來,棄嬰還是死在了他鄉,孤獨人依舊是一個人。
或許命運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只是最終所有人依舊走到原本該有的地方。
在得知賴姚死亡的時候,不知道賴裡漢的淚水是給予了自己這麼多年的付出,還是真的捨不得這個養女。
「它並沒有那麼疼愛這個養女,它只是想要有一個人能陪伴自己。這個人或許可以是一隻貓、也可以是一隻狗,只是恰巧被它撞見了就把她撿回了家。」伯西愷淺色瞳裡面好像升騰著噼裡啪啦的火焰,這個火焰彷彿隨時會迸發出來,把這個三千世界攪個天翻地覆。「因為當初我媽在幫它打官司的時候,它十分被動,儘管我媽再三強調可以提供免費法律服務,但是它也只是非常勉強的同意。」
「……」付零啞口,心情沉重。
「對於賴裡漢來說,誰殺害了賴姚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賴姚的死讓它覺得這些年非常不值。而賴裡漢非要殺我媽的原因,也根本不是因為我媽非要建議去做什麼屍體美容,而是因為我媽發現了它和賴姚的非親生關係。」
所以《一念之間》和《魔性難掩》這一組畫上面寫的那句「如果當初我沒有相信那個女人」也變得意味不明瞭。
伯西愷的媽媽本來是處於一片好心,想要幫助一個中年失女的父親。
可是無意間發現了這位父親和女兒的奇怪關係,就成了自己死亡的原因。
而伯西愷的媽媽之所以成為賴裡漢的目標,也只是因為賴裡漢想要滅口。
那最後一組的《惡鬼逃獄》和《獄火忘川》就更好理解了。
賴裡漢是想說自己在地獄之中,涅槃重生。
在女兒死後,賴裡漢找到了這個停車場,將這裡改造成了自己的私人基地。
它覺得自己的這一生就是一場鬧劇,4月4日這一天對它來說是充滿死亡的一天。
賴裡漢把班花的石膏雕像搬到了這個地方,放在最中間的位置,不管站在停車場的那一個角落都能看到石膏像的每一個地方。
它開始創作自己的作品,但是家裡大部分的錢都被賴姚拿走了,剩餘的積蓄也浪費在了幫賴姚打官司的路上,即使律師費全免但是車程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