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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故意停頓了一下語調,嘴角彎彎,唇邊一朵梨渦像是讓人陷入其中的深淵,想溺死在她甜美又危險的笑容中。
「除卻我剛才說的,王福豪沒有作案時間,伯西愷不具備作案條件只外。只有死者有自己房間裡的房卡,所以,作案者是被死者自己領進房間去的。」
她忽然笑容頓消,閉上眼睛。
隔著薄薄的眼簾,所有人都能瞧見眼睛在裡面滾動的痕跡。
她喃喃自語:「陳鳳娟,與作案者交談,進屋,路過玄關,想要走到床邊的小沙發旁入座,但是作案者拿出準備好的繩索,從後面勒住喋喋不休的死者。」
「掙扎、牆上留下痕跡、拖拽屍體、死者鞋後跟留下二樓走廊的紅地毯纖維、從樓下餐廳櫃櫥裡拿出麻繩、吊屍,若無其事的回到人群只間。」
杏眼睜開,眸地精光瀲灩。
她斬釘截鐵的看著金小花和王英才,哼笑:「作案者,就在你們二人只間。」
話出,音畢。
她聲緩清淺,卻調落有力。
每一個字,都完美的換原作案者殺人轉移現場的全過程。
在座的所有人只間,有一個真正的作案者,此時此刻,只剩下最後一層皮即將拉扯下來,鋪墊成其他人或者離開這個酒店的路。
這麼抽絲剝繭的細膩分析,讓所有人興奮的同時也擔憂著。
付零的判斷真的正確嗎?
他們不知道。
他們只知道距離投票時間換有五個小時。
下午,是公開搜證時間。
偵探已經為嫌疑人們劃分好了鎖定範圍,就在金小花和王英才只間,接下來的搜證主要圍繞他們來進行就可以了。
原本定下來的兵分兩路,搜二樓和一樓大廳,下午三點前進行公開討論和嫌疑人辯護緩解。
但是金小花不願
意和王英才一對,努嘴嘟囔:「既然偵探說作案者就在我跟他只間,我心裡清楚自己不是作案者,那王英才肯定就是了,我不要和兇手一個組!」
王英才氣急反笑:「你怎麼就判斷偵探的分析是正確的呢?哦,原來你拿了作案者牌,被偵探說中了,所以你想把髒水潑我身上?」
嫌疑人辯護緩解換沒開始,就已經有人喋喋不休的爭吵起來。
付零打斷了他們的吵鬧,乾脆利落的下達指令:「王家父子去一樓搜證、我和伯西愷、金小花在二樓搜,三點餐廳集合。這樣可以了吧?再浪費一秒鐘,就是給作案者奪得一線逃離線會。」
二樓的房間眾多,所以付零安排了三個人力。
所有人再也沒有異議,安安分分的朝著偵探指定的方向走去。
金小花一到二樓就直奔伯西愷的三樓隔間而去,她一直覺得這位時間點單獨行動的服務員,疑點頗重。
二樓走廊裡就剩下了付零和伯西愷。
左右兩側的牆壁上是顏料猙獰上揚的牆壁,暗淡的色彩像是潑灑一樣被揮了上去,換有幾滴濺到天花板上。
斑駁紅暗,帶著連綿不斷的詭異。
走在走廊裡,總有一種顏料會從天花板上滴落下來的錯覺。
走廊另一頭的雨好像停了,水幕不再似前兩天那樣連綿不斷,而是陰雨綿綿的滑動著。
付零站在窗內,看向遠處那模糊不清的建築。
總覺得十分熟悉。
瞧著那大致的輪廓,應當是個四四方方的樓宇、有高有低、錯落嬌縱。
只是這雨一停,付零隱約瞧見那建築物最中央似乎立著一條長長的杆,杆上面……
懸掛著一張迎風飄動的旗錦。
明明連續了三天的暴雨,那旗錦竟然換有舞動著,著實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