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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偏要逆轉思維, 賭伯西愷會相信她的正義凌然。
伯西愷沒說什麼,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這套說辭說服, 但付零心理卻渾然有些不是滋味。
上一局,她是警, 他是匪。
她在推理只中排除了伯服務的嫌疑, 所以能和他對事件的走向探討推理一二。
這一局, 她是匪,他是警。
他會相信自己的謊言嗎?
如果不信,死的是付零。
如果信了……
付零心緒越發沉重,恍然像堵了一塊大石頭。
「吱啞——」鐵門被推開。
腐朽的門掛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男孩子的聲音在門外低吼:「誰讓你們進來的。」
付零一個轉身, 不小心踩到旁邊的涮筆筒。
「嘩——」的一聲水流輕響, 顏料汙垢沁滿的水整個兒灌膠在付零的右腳上, 渾濕了她潔白的高筒襪和黑色漆皮圓頭靴。
她不敢再亂動, 卻讓她重心不穩, 跌跌撞撞的向後仰去。
面前是米亙逆光而站,陰惻惻的雙目。
身後是男人卷著風的步伐, 伸臂一攬,像宣告主權一般把付零拉向自己的位置, 讓二人距離極近。
付零的肩抵在男人的胸膛前,他身上渾然天成的氣韻因為剛毅健碩的身體而異常馥郁濃烈。
這個男人身上夾雜了太多的東西,嗅起來像是濃鬱香醇的白梅、又像讓人垂涎欲滴的柑橘。最後混在一起, 形成了若即若離的闞香。
米亙看著這舉止親密的二人,眼底瞬息萬變,似有狂風驟雨,卻頃刻間消逆在平靜的臉上。
付零知道,伯西愷肯定也瞧見了米亙的表情變化。
「小心點。」伯西愷沉聲叮囑,聲音清淡溫和。
但是音調不高不低,正好能讓米亙聽到。
付零身形站正,瞥了一眼顏料粘濘的襪子,又看了一眼悶不吭聲從門口走進來的米亙。
米亙的右手掛在脖子上,白色的紗
布上已經略微泛黃,似乎用了很久的緣故。
他避開一路上的畫材教具,直直走到自己的位置上。
這個大男孩從自己的位置上,用左手拿出來一塊去油漬的肥皂,遞給付零:「用這個洗,能洗掉。」
付零接下,略微歉意:「不好意思,把你們畫室地板弄髒了。」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反正只是一個地圖場景而已。」米亙瞥了一眼二人,最後用著不是那麼友好的目光瞧著伯西愷。「你是偵探?」
伯西愷輕聲嗯了一下,伸手將肥皂盒從付零的手裡拿走:「走了。」
「去哪兒?」
「洗鞋子。」
「……」付零墊著腳跟在他身後,小聲嘟囔:「我換想跟米亙聊聊三千世界的事情呢,他也是新玩家……」
「新玩傢什麼都不知道,有什麼好聊的。」
「……」
畫室的旁邊有一排洗手池,似乎是專門為了畫室裡的學生們打造。
白色的蓄水池裡換有著顏料的殘骸。
付零光著左腳,靠在水池邊用右腿支撐著自己。
她潔白的小腳丫在空中晃來晃去,染上了夕陽的橘色。
「伯西愷,這次的事件叫『蛋糕頭顱』,恐怕和明天的生日晚會有關係。你作為偵探,和任何人都沒有交集。能不能做點什麼阻止事件悲劇的發生呢?」
男人屹立在水池邊,看著透明的水流從水管裡流淌出來,沒入她光潔滑膩的足部肌膚上。
花花綠綠的顏料被水流沖走,她赤足踩在冰涼的蓄水池磚上,揚著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