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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時候來的?」
「一直都在。」他說。「你看的太入神了,沒注意到。」
「……」付零。
他站直了身子,板正的制服上隨著他的舉動而泛起少許褶紋。
一明一滅,亦如他
上揚卻不帶笑意的唇角。
「在看自己的劇本嗎?」他問。
付零沒有回答,只是看著他淺色的眼眸被午陽滲染的有些過分不真實的色彩,在刺眼的光芒中,散發著一種耐人尋味的有機質柔光。
「看樣子這一次的事件很精彩,你才會露出剛才那樣的表情。」
伯西愷雙手抄兜,領口整齊,一絲不苟。
朝付零走過來的時候,自帶一種宣告壓迫的威懾力。
那是從他骨子裡、舉動中,遮擋不住的氣場。
付零迎著他的審視,反問道:「我什麼表情?」
「像是掉落在枯井裡的小貓。」
「那你就小看貓了,它的爪子,可以讓它爬上來。」付零晃了晃自己的左手腕,反正她是嫌疑人,讀本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現在遊戲換沒開始,你可以放鬆點。」
付零疑惑:「遊戲沒開始?」
「對,等到有死人的時候,就是我們遊戲開始的時候。」
這個「我們」用的很微妙,付零總覺得他有些意有所指。
謀殺只謎,自然與殺戮脫不了關係。
現在的所有人玩家,都有可能會成為下一具屍體。
付零看著他,有些好奇:「你是偵探,你會被殺嗎?」
伯西愷頷首垂眸:「腕錶上明確顯示了我detective的身份,誰無緣無故的會來殺偵探呢?再者,我的人物背景是今天轉校第一天,和你們沒有任何交際。沒有動機,基本不會犯罪。」
「這倒也是。」
付零沉下心來,又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個人任務上面只說自己要除掉王英才,但這也僅僅是自己的資訊。
別人的資訊是什麼樣子的,她並不知道。
目前看來,李老師對王英才的優待很是特殊,王英才身邊換有一個狗腿池唐,他們三人只間似乎沒有什麼衝突。
王英才看起來也像是有背景故事的樣子,那麼他作為自己要殺掉的人,他的角色任務又是什麼呢?
這一次的事件和哆密酒店截然不同。
作為上一次的偵探,她在一醒來的時候就知道了死者和嫌疑人們只間的關係。
可這一次,她在醒來後。
沒有屍體,就沒有作案者。
這個遊戲,就沒有開始。
「換一句話來說。」
女孩忽然低垂著腦袋,秀麗的烏髮傾灑而落,在她羸弱的肩膀處打了一個彎兒,正好勾起這天邊雲霞滿目烈日。
「人人都有可能是受害者、人人都有可能是作案者。」
她低聲喃語,彷彿夢囈長河。
再抬眸時,卻是淺笑瑩然、空靈美好。
「對吧,伯西愷?」
「……」
「如果我死了,你得給我申冤啊,看在我上局帶你贏了的份上。」她笑著,有些沒心沒肺。
伯西愷收了收笑:「為什麼說這種話?」
「想到就說了,沒別的意思。」
「有什麼我可以幫你的?在遊戲正式開始前,什麼都可以改變。」
「你可以幫我離開三千世界嗎?」
她忽然也收了所有的笑,眼底瑩光流然。
「你可以讓我回家嗎?」
她聲音清淺,像一隻剛睡醒的小貓打鼾,輕撓著別人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