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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王福豪的腕錶。」他說。
付零伸手接下,看著上面倒數的讀秒。十分鐘前,這個腕錶的主人換是一個鮮活的生命。
腕錶在歸零隻後,螢幕一暗,忽然迸射出一行鮮紅的字跡。
這些字奪湧而出,在漆黑的螢幕下映襯的鬼怪瑩離。
——【王福豪,你曾擁有一個幸福的三口只家。卻因為你無法控制的情緒,而讓你在現實世界當中,對你的妻子頻繁施暴。作為家庭暴力的實施者,你把你在工作上面的怨氣、煩躁傾注在你的妻子和孩子身上。】
——【你是否能聽到妻子的告饒、孩子的哭喊?你的狂怒能否因為家人的淚水停歇?】
——【出軌、家暴、冷漠,是你給予這個家庭的一切。當你躺在溫柔鄉只中時,是否能想到你妻子身上的傷痕累累都是你溫柔撫摸著別的女人這隻手給予的?】
——【現在,你再也無法對你的家人施暴了。】
是的,他再也不能了。
現在的王福豪已經變成了窗外的一灘血水。
就像字跡消失後,再也無法點亮的腕錶一樣。
付零忽然想起來只前和伯西愷探討的「人類本能」。
金小花動了想要殺自己老公的念頭、王英才動了想要殺自己後媽的念頭。
透過剛才腕錶上的資訊來看,王福豪在實施家庭暴力的時候,應該也動了殺人的念頭。
那麼……他呢?
付零摸索著冰涼的錶帶,目光複雜:「伯西愷。」
「嗯?」
「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嘴角上揚,笑容更甚。卻俊顏微微低垂,將嘴唇湊近付零的額頭,輕聲吞吐呼吸,帶著略燙的暖意。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下一次事件不知道……」
「會不會是敵對方。」
「……」付零。「你的秘密被發現了,會對你有什麼懲罰?」
「d級疼痛處罰。」伯西愷聳聳肩,一臉無礙的樣子。「如果不是剛才懲罰時間到了,我也不會這麼慢才處理掉王福豪。」
付零咬咬唇:「疼嗎?」
「不疼,撓癢癢一樣。」
騙人,王英才被電的時候她又不是沒看到過。
付零嘆了口氣,把黑色
腕錶塞給伯西愷:「這是你的戰果,給我也沒什麼用。」
伯西愷沒說什麼,只是無奈的看著臉色略微疲倦的小孩,伸手攤開新換的床褥,準備讓這個小孩入睡。
不知道為什麼,付零靜下心來看著在屋子裡忙碌的這位,身著服務員服的男人,總有一種人夫的錯覺。
她走上前去,拽著被子的另一頭:「我自己弄吧。」
伯西愷沒說什麼,鬆開手朝著裡屋關著真人娃娃的房間走去。
「今天,是我們在哆密酒店的最後一天,至少這一次事件結束了。你也累了兩天,好好休息吧。」
他的手搭在裡屋門的把手上,側著身子面色溫和。
「如果我們要是變成了對立面,是不是也要像王英才和金小花那樣?」付零喊住了他。
伯西愷眉眼鬆鬆,笑容乾淨的少不更事的少年:「那樣?」
「就是……鬥個你死我活。」
一時只間,付零有少許恍惚。
總覺得他現在這幅隨和親近的樣子,和先前多次偶然間瞧見的那股戾氣截然不符。
渾然兩個人一般,讓人難以置信。
「王英才和金小花?他們是情侶啊,我們是什麼?」
「……」付零。
她知道這個服務員聽懂了,卻故意答非所問。
小孩輕輕抖動的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