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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哪,這是人的腦瓜子啊。」池唐哭喊著,整個人縮在教室的最後面,恨不得把自己完全貼在牆上,找一個洞鑽進去。
李小青被音響裡面的聲音驚醒,一睜眼發現自己癱軟在頭顱的旁邊,哇哇叫喊著又昏了過去。
米亙癱坐在地上,臉色煞白鐵青,他已經說不出任何話來,腿抖的像砂礫。
整個學校彷彿在這一瞬間只內安靜了下來。
校園內竟然看不到一個人走動,彷彿就在這一分鐘只內,所有人都消失了。
全部,就只剩下他們四個人。
伯西愷從位置上下來,走到那個「蛋糕頭顱」面前,他的身後跟著一個女孩子,二人瞧著這駭人聽聞的一幕。
那紅色的蠟燭插在王英才的眼眶裡,原本的眼球都像是爆漿的水珠一樣,流暢著惡臭的粘液。
嘴巴里的那一根蠟燭抵在他的舌頭上,讓王英才無法閉嘴。
兇手的手段殘忍又卑劣。
「看這個切痕,很整齊,看起來像是銳器切割的。」付零半蹲在蛋糕旁邊,仔仔細細的瞧著王英才的斷口處。
伯西愷點頭:「嗯,我也看到了。應該使用很鋒利的刀切割的,而且那個刀一定非常快、非常大。」
他手指沿著傷口的位置,血絲混著白花花的脂肪,再加上粘稠的巧克力醬和奶油。
伯西愷的側臉異常的溫柔,就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般。
付零聞到了竄鼻的腥臭氣味,像鐵鏽一樣的冷血味,她蹙了蹙鼻尖:「那得類似於古代包公的那種狗頭鍘或者虎頭鍘只類的了。」
她擰著眉心,觀察者王英才頭顱傷口的痕跡。
一般切割傷會和切割的工具有一定關係,比較鈍的刀切割出來的傷口會有些摩擦痕。
而王英才脖子是完全被一條直線的砍下來,如果說光切面板脂肪肌肉能達到平整,就已經是需要非常快的刀子了。
但是能把連線脖子和頭骨的脊椎骨也完全砍斷,這種刀具更是少見。
伯西愷從旁邊的桌子上拿過來一個塑膠袋套在手上,隔著薄薄的
塑膠袋,他在池唐和米亙的目瞪口呆下,身後去摸著那個頭顱的切創口。
「骨頭切的也很平整。」
他的手在皺皺巴巴的糜肉裡摸索了一下,說出了這個定義。
付零看著被血染的骯髒不堪的塑膠袋,驚嘆:「那可跟鍘刀真有的一拼了。」
「來,你摸摸。」他將手裡髒了的塑膠袋扔掉,又拿了一個新的,遞給付零。
付零心尖收緊,她雖然從小就跟老媽看各種屍體死狀鑑定圖紙,但是卻從來沒有摸過人體的這種部位。
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的手上已經套了一層薄薄的塑膠袋。
塑膠紙的嘎吱聲清晰入耳,給男人沉啞磁性的嗓音也添了一些不真切。
「在氣管後面,你摸到幾根有彈性的線只後,下面就是骨頭。」
「……」付零。
她隔著塑膠袋,指尖在蛋糕裡面漫無目的的摸著。
摸到了王英才僵硬冰冷的肌膚,摸到了他切創口上一層摞一層猶如五花肉一般的肉層。
見付零找不到地方,伯西愷的手也一併沒入塑膠袋裡。
大手包住了她的小手。
男人的掌心略微粗糙,但是卻分外有力。
在奶油裡找到她的食指和中指,引導者她摸向骨頭。
「就在這裡。」
他的下顎貼在付零的額間,隨著他一字一句的吐出來,付零能感覺到他瘦削下巴的浮動。
付零的手面摸到了冰冷的骨頭,手背卻貼著男人熾熱的掌心。
他身上那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