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痼疾(第2/3 頁)
服媚,顯然是有些吃驚——怎麼虛弱成了這個樣子?
荷寰和連理一邊兒一個,扶住雲服媚。
“姑娘身子還虛弱就先不要下來了,我叫荷寰,她叫連理,這兒是公子自己的宅子,姑娘也無須拘謹,有什麼需要儘管告訴我們。”荷寰聲音很輕,聽著讓人很舒服。
“是呀姑娘,想吃什麼想玩兒什麼就告訴我們。”連理眼睛圓圓的,笑得傻傻的。
雲服媚坐到床上,輕聲道:“那就謝謝啦。”
兩人一齊笑著點頭,看得雲服媚覺得心裡暖暖的。
清川,南宮府。
“做得不錯。”
這是回到清川南宮家南宮長明對南宮瑾言說的第一句話。
南宮瑾言唇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正身行了一禮,見過父親。
南宮長明極少誇他,並不是因為他做的不好,相反,從南宮瑾言記事起,他做的每一件事沒有不能被稱之為“極好”的。只是曾經無論他懷著多大的期盼去望向父親時,那雙靜默肅然的眸總是能將這剛剛還在跳動的期盼壓下去,拍碎了,慢慢的,也就不會再出現了。
“我還在朝廷時,南宮家就已經開始慢慢瓦解驚鵲閣了,如今驚鵲閣的方銘曦已入獄,但他挪用公款養的一些人還在外面。”南宮長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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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在朝中代表南宮家的是南宮瑾言。南宮長明為潛心深修武學術法早已從朝廷中抽身。他身在清川,卻仍對朝中局勢如指諸掌。
南宮瑾言坐下,道:“大都攀附雲家去了,雲天澤飢不擇食,如此一點,出現破綻是遲早的事。”
南宮長明忽然話鋒一轉,道:“如今你身處朝廷已有些時日,與其被一道聖旨束縛住手足,不如早些為自己做打算。”
周圍有一瞬的靜默。
南宮瑾言垂眸,點點頭,不再言語。
南宮長明也沒說話,看著茶水裡倒映的虛晃的影子,道:“雲服媚如何了?”
南宮瑾言心中一沉。父親在清川,訊息倒靈通。
“身子的確不好。”
南宮長明頷首,“好好下這步棋,瑾言。”
外面下起了雨,南宮瑾言和南宮思齊走在南宮家的庭院中。
“哥記得常回來啊,阿爹和阿孃都很掛念你。”南宮思齊道。
南宮瑾言停下腳步。雨下得不大,他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血腥究竟能不能被衝下。
南宮瑾言看著快要與他差不多高的南宮思齊,眼神中沒有平時隱含著的疏離感。
南宮瑾言“嗯”了一聲,沒多說什麼,卻從袖中拿出一支細長筒——純白,銀紋攀附。
南宮思齊接過,不明白他的意思,疑惑地看向南宮瑾言。
南宮瑾言卻早已轉過身,他目光看向了院子裡那棵無人照管的瀕死的蘭花,道:“好好放好,必要時將它給與父親。若無其他的事,我先離開了。”
南宮思齊怔怔地看著那長筒,心中反覆迴響著“必要時”,卻不懂究竟何為“必要時”。
南宮府。
應該是起藥效了,雲服媚醒來沒過多久就又睡著了。
醒來後已是第二天天明。
一睜眼就看到南宮瑾言翻閱著書本,雲服媚嚇了一跳。
“公子,你剛回來嗎?”雲服媚攥了攥被子。
這被子料子極好,她身上的衣裙仍未脫下。
“昨晚就回來了。”
“可是公子,為何在這兒啊?”雲服媚有些語無倫次。
南宮瑾言合上書,走至床邊,輕輕蹲下。
那張如畫般的極其俊美的容顏近在咫尺。雲服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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