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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曠的走廊冷寂得人瑟瑟發抖,黎書青反覆地搓著手,彷彿這樣才能感受到一點點暖意從掌心傳來。
明明走廊裡就有暖氣,怎麼還會覺著這麼冷呢。
正如此恍惚地想著,掌心裡突然塞進來兩隻小手,小女兒像個小暖爐,迅速傳遞來源源不斷的暖意。
“爸爸,我抱緊你就不冷了?”
“那我抱爸爸這邊的手。”高高也加入溫暖爸爸的行列中來。
秦溪坐到邊,歪頭把臉上未乾的淚徑直抹到黎書青肩頭。
“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對於妻子的溫柔埋怨,黎書青只能苦笑兩聲淡淡道:“我也被外公外婆騙了。”
夫妻倆都被騙了。
去香港前暈倒那次,其實趙國慶就已經檢查出了胰腺癌晚期。
老爺子知道外孫和外孫媳婦都有重要的事要做,所以聯合張越楠一起編造了個高血壓暈倒的毛病。
況且胰腺癌在眼下國內外都沒什麼特別好的治療方法。
在疾病前,趙國慶毅然選擇默默承受,硬是沒讓家人看出一點點異常來。
直到兩天前暈倒被送到醫院,又捱了一夜,張越楠才悄悄給黎書青打了電話。
對秦溪來說是晴天霹靂,對黎書青來說那就是暴風驟雨。
他就像條小船,在雨中漫無目的漂浮著。
多年所學讓他知道此刻做任何治療都是徒勞,卻還是因著心裡固執的不捨尋求最後一點希望。
“就在給你打電話前,我還想把外公送到港市去治療。”黎書青溫聲說道。
“你想怎麼做我都支援。”
“外婆說,不要讓外公再痛苦了,她說……”
然後一向聞溫和的許婉華怒了,將黎書青狠狠臭罵了一通。
外公肩膀有個難看的疤痕,就像個山丘似的猙獰隆起。
後來才知道那是肩膀中彈後戰友用玻璃生生把子彈挖出來之後留下的難看疤痕。
生挖時一聲不吭的硬漢,卻因生病疼痛整晚整晚杵著柺杖在院子裡走路。
“我知道世界上沒有能治療胰腺癌的藥,與其如此還不如讓幫外公減輕痛苦,讓他能睡幾天安穩覺。”
那一刻,黎書青猛然清醒過來,給秦溪打去的電話是讓她快點回來。
秦溪無聲流著眼淚,哽咽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謝謝你……”黎書青低頭,用臉頰輕輕碰了碰秦溪的臉:“在我身邊。”
兩人都能感覺到對方臉上的溼意。
現在他不僅是外孫,還有丈夫和爸爸同樣重要的兩個身份。
“我們把外公接回家吧!”秦溪說,終於是泣不成聲。
“回家去!”
就算外公醒來,肯定也不想獨自待在冷冰冰的醫院。
“我去辦出院手續,然後安排車來接人。”秦溪抹了把眼淚,站起來。
她怕在坐下去,哭泣的樣子只會讓黎書青更加難過,近乎逃也似的離開了。
前世父母相繼離開,那種徹骨疼痛會在往後許多年的日日夜夜悄悄鑽進心口。
除了自己熬過去,別無他法!
下樓時,秦溪冷得打了個擺子,下意識往窗外看去。
窗戶外,大雪紛飛。
今年冬天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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